刘聪哪里会怀疑这是胡世宁对他善意的谎言,道:“好,谢谢胡副按察使,胡副按察使,你怎么办啊?”
胡世宁即便与刘聪说了自己处境,也无济于事,只能往好的方向说了,回道:“无妨,我自有办法出去,没事。”
又是半个月,提刑按察使吴显状告胡世宁的折子到了京师。
对这个情况早就在预料当中,无论是朱厚照还是张浩都没有多少吃惊。
“陛下,既然状告的折子到了,不如便把胡世宁和那个弑父的刘聪一并押京师吧,保护好胡世宁,朝廷也能清除掌握好宁王罪证。”
“就这样吧,此次押送就由你锦衣卫来做吧,押送至京后,直接安排在诏狱。”
现在的锦衣卫不比以前,即便到了诏狱也不见得定会没命。
张浩没做迟疑,直接应道:“好,没问题。”
接了朱厚照旨意,张浩回镇抚使直接遣了陈同和罗光去押人。
陈同和罗光现在已是千户了,是几个跟着张浩从五城兵马司出来之后升迁最快的了。
“你们二人到了南昌后,若宁王可以相交,对他们客气些。”
朱宸濠所做的那些事情并未宣扬开,陈同和罗光对张浩这个特意安排倒是有些费解了。
人一个藩王,他们不过是锦衣卫千户,客气那不是肯定的吗?
张浩也没再具体解释,又道:“第二个事情,务必要尽心保护好胡世宁,以防半路有人刺杀!”
胡世宁死在半路那一切可就都简单了,到了京师万一出现变故那就不好了。
“是,指挥使,属下明白了,还有何吩咐的?”
“一切就靠你们随即应变了,总之就那两个事情,做好那两个事情就行了。”
陈同和罗光刚从京师出发,彭仁的第三封信便到了。
“东山伯通风报信殿下已知晓了,这次殿下命小人带来的这些东西便当作是对东山伯的感谢了,另外那张嵿常与殿下作对,请东山伯能够运作一下,调走张嵿。”
就说嘛,张嵿和胡世宁一起上的弹劾折子,没有只调走胡世宁却对张嵿置之不理的道理。
张浩已经树立起一个贪财形象,所谓无欲之刚,若是没有自个儿喜好的东西,又如何能够骗得朱宸濠的信任。
“多谢。”盯着礼单,张浩已经两眼放光了。
“宁王殿下给某送了这么多东西,某总得是做些什么的,护卫的事情,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也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微末之事了。”
“这哪是微末之事,若非东山伯及时告知了消息宁王做出应对,朝廷少不得是要遣出御史再做调查的,到时候情况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张浩笑了笑,道:“张嵿的事情某会想想办法的,至于护卫的事情恐还得请宁王再等等才是。”
说着,张浩又道:“对了,陛下下旨命我羁押胡世宁和那个弑父的刘聪进京,我已遣手下出发了,彭老兄来了,我倒是不需再特意送消息给宁王了。”
提起此事,彭仁颇为兴奋,问道:“押送胡世宁是由东山伯负责啊?这倒正好,殿下不希望胡世宁活着进京,东山伯可有办法?”
这倒是意料之中,胡世宁所掌握宁王的罪状绝对比折子上的多,且胡世宁一进京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证。
至于会出现何种变故,那谁都说不准了。
对于此事,张浩答应的还算顺畅,直接道:“虽由锦衣卫押送,到了京师便不一定会羁押在锦衣卫了,因而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在路上解决了,而即便是在路上,若由锦衣卫动手恐也不甚合适,还是由王爷遣人来办吧,某可吩咐押送胡世宁的人手下留些情面。”
只要锦衣卫别非要搞得清楚明白,随便遣个人来对付一下被锁在囚车之中的胡世宁都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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