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随着段鸿喜一路去往了一片小树林。
杨茂德靠坐在一棵树前打着盹,一旁一人半蹲在地上偷瞄着大有一副瞅准机会逃之夭夭的打算。
“师父...”还未近前,张浩便率先喊了一声。
杨茂德抬眼瞧了一眼张浩,随即起身,道:“人给你抓了,走了!”
什么结果还都没有?这就走了?
随之,张浩急急喊道:“师父,还未审讯出结果呢?”
杨茂德脚步不停,头也没回,丢下一句,道:“那是你的事。”
唉,他这师父永远都是这么高冷。
张浩无奈,只好与一旁的段鸿喜吩咐道:“愣着作甚,凭你我能看住人家,还不快绑上。”
“哦哦哦...”张浩吩咐后,段鸿喜这才后知后觉解下那杀手的腰带从后面绑住了其双手。
练习拳脚几月,张浩是比往日强壮了些,也能对付个普通人了,可与杨茂德相比还差的远着呢。
杨茂德懒洋洋佯装睡觉,那杀手不跑,那是因杨茂德有本事能够再随时再制服他。
可若是没有杨茂德,即便他和段鸿喜即便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杀手,那杀手若跑,他和段鸿喜也不见得能有本事把人家制服的。
那杀手一旦跑了,那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这个险可冒不得。
段鸿喜绑了那杀手,张浩又检查了一遍,这才终于放心。
这杀手并不高明,最起码的职业素养都没有,不仅随便泄露他的刺杀任务,而且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张浩与刚才阻挠他刺杀的锦衣卫是一伙的。
是,张浩是没穿飞鱼服,也没佩绣春刀,但也可以依靠现有这些线索从其他方便判断一下啊。
“这位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抓了我是何意,段掌柜,段老弟,你快解释一下,我还是你们东山彩票所的顾客呢...”
段鸿喜瞧了一眼张浩,又瞧了一眼那杀手,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存在感尽量降到最低。
这个时候,他还是少说话为好。
段鸿喜没有说话的意思,那杀手只能把希望全都放在张浩身上了,道:“公子若是为财,此番这趟活,我拿了一百两,还未花出去,公子可全都拿去。”
张浩他若是只为了一百两银子,有千万种方法弄来,可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这杀手既然实在搞不明白状况,那张浩便只能受累直接询问了。
张浩冷着脸问道:“是何人派你去刺杀韩文的?”
此言一出,那杀手才恍然大悟,诧异着道:“你竟是为此事而来?你与先前那锦衣卫是一伙的?”
这杀手的智商还真就着实堪忧啊,张浩他虽说是锦衣卫,可依此判断可就有些牵强了。
他若与那些锦衣卫是一伙的,那他便直接把他交上去了,还这么费劲吧啦的在此询问他作甚。
许久,张浩微微一笑,道出一句,道:“不巧,在下忝为锦衣卫千户,怎么,不像?”
话音一落,那杀手脸色变得森然,道:“倒是没看出来,锦衣卫千户竟也做起商贾之事了。”
现在是说这个时候吗?
张浩收敛了笑容,道:“是何人遣你杀韩文的?”
这杀手的脑袋虽说不够灵光,却也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任凭张浩怎么逼问,他就是不做言语。
既然良言问不出来,那便只能是放大招了。
顿了一下,张浩又道:“我倒也能理解你,毕竟你这行讲的就是一个信守道义,若就这么把雇主出卖了,往后也很难再混下去了。”
“知道还问,要杀要剐随你!”那杀手没好气地道。
这么着急作甚,话还没说呢。
张浩笑了笑,又道:“诚如你所言,你乃我东山彩票所的顾客,基于此,我不但不会杀了你的,还得想办法救你,如此才能让我还未筹办起来的彩票所更为辉煌,知晓你的同伴都被抓了吧?锦衣卫的酷刑你想必也是有所耳闻的,凡到了那里的人,骨头再硬都得开口,到时候由他们交代了雇主,之后再把你交出去,你可就彻底没活路了。”
话音刚落,那杀手特有自信地道:“雇主全程皆与我一人交接,他们即便想交代也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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