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倒是能赚,可赚了银子后怎么分那可得说明白,总不能让他出力又动脑之后一个铜板都拿不到吧?
张浩说的直白,朱厚照倒也大气,直接大手一挥,还多给了些,道:“地给你,明日朕便下旨把地划分给你,不过只需五五分成便是,朕拿五成,剩下的五成给你,总不能让你白辛苦。”
五五分?张浩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刚才他还担心两成朱厚照都会不答应,没想到一下竟直接多了三成。
张浩欣喜不加掩饰,拱手应道:“多谢陛下,臣定努力赚钱。”
当然得努力了,这可不仅仅是为了朱厚照,也是为了他自个儿。
此事谈妥,朱厚照也是颇为欣喜,重新倒了酒,举起了碗道:“小耗子,你就负责帮朕多赚些银子,往后用银子的地方多得是,豹房之事,朕让刘瑾去做。”
凭什么他挣的钱让刘瑾那狗东西去挥霍。
张浩的脸有些耷拉,也没马上回应朱厚照。
朱厚照倒也不恼,紧接着又笑着道:“朕知你与刘伴伴有些嫌隙,却也并未有深仇大恨,还是可缓解的,就当是给朕个面子,莫要与他多计较了,朕信任你,也倚重他,你二人若是不睦,很多事情也便无法完成了。”
朱厚照这个信任可是让张浩听的心花怒放的,可刘瑾那狗东西后来可是牵扯到了谋反,被杖毙在了午门。
他若与刘瑾交好,那岂不是变成了同党?
张浩没立马应答,朱厚照依旧不恼,端着碗继续道:“小耗子,给朕个面子,如何?明日,朕在宫中设宴,你与刘伴伴作陪,怎样?”
怎么说,人朱厚照都是皇帝,如此三番五次请求,总不能一直驳人家的面子。
先答应着,至于将来如何处置与刘瑾那狗东西的关系,还需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觉不可能与那狗东西走到一个阵营的。
就那头生反骨的狗东西,迟早得走上谋反之路,与他较好还不够他连累的呢。
对朱厚照的再次化解,张浩也端了碗,回道:“臣听陛下,臣尽量与刘公公交好,不过,刘公公一直看臣不顺眼,怕是不愿与臣相交。”
朱厚照大手一挥,毫不担忧地道:“刘伴伴忠心朕清楚,若朕开口让他与你精诚合作,他必然不会拒绝的。”
这未免自信过头了吧?不会拒绝那就是忠心了吗?
自然,这也是张浩自己心中想想,肯定是不会在朱厚照面前去说刘瑾如何如何的。
现在朱厚照对刘瑾如此信任,他说刘瑾一句不是,都是在减少朱厚照对他的信任。
就目前来讲,朱厚照对他的这份信任还极为薄弱,他可不能因刘瑾那狗东西毁了自己根基。
商量妥当此事之后,朱厚照便直接宿在了吕家沟张浩临时搭建的房子中。
这里的条件其实颇为简陋的,闷热异常,蚊子虫子的都不少。
晚上点些艾草是能避免蚊子了,可时不时便会有各式各样的虫子趁着你睡熟爬到你身上去。
“呀,有东西咬朕。”
半夜,张浩睡得正香,朱厚照鬼哭狼嚎的喊了起来。
不就是个虫子吗?有何大惊小怪的。
张浩正准备翻身再睡,朱厚照却是吱呀乱叫个没完,烦扰的他实在睡不着。
没办法,张浩只得是爬起身,抹黑帮着朱厚照抖了抖被子,道:“虫子没了,陛下快睡吧,习惯了便好了。”
他刚在吕家沟住下来的时候,几乎每晚都会在睡得正香之际被一条不知名的虫子爬到身上,随手丢弃本是件轻松之事,但被此搅扰后心中便会百爪挠心再也睡不着了。
失眠了几个夜晚后,竟是慢慢习惯了,有时候瞌睡的厉害,即便感觉到有虫子爬到身上也懒得搭理了。
宫中的生活多优渥,张浩开始的时候被虫子搅扰后都会失眠,更别说朱厚照了,就在张浩快要睡着的时候,朱厚照却是幽幽开口喊道:“小耗子,睡着了吗?”
张浩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朱厚照却是不罢休,继续喊道:“小耗子,朕睡不着,陪朕玩扑克吧!”
大半夜的玩何扑克,不怕费灯吗?
张浩眼睛都没睁,应了一声,道:“陛下,快睡吧,有事明日再说。”
朱厚照那家伙心眼歹毒的很,他才不管张浩瞌睡与否走上前,拉起张浩,道:“快来陪朕玩,玩几把咱再说。”
朱厚照逼得紧迫,被他搅扰了半晌,张浩原有的睡意也逐渐没了。
既然也睡不着了,又被朱厚照烦的厉害,也便只好陪着朱厚照一块玩上几把了。
说是几把,越玩越清醒,借着月光一直玩到了天亮。
朱厚照伸了个懒腰,道:“天都亮了,收拾一下与朕先进宫,与刘伴伴吃了饭,朕便把东山那块地赐给你,接下来如何运转那便看你的了。”
吃饭的事情既然是早就答应朱厚照的,吃也便吃吧。
只是一块吃个饭,又不能少块肉,刘瑾那狗东西能忍,他也就能忍。
洗漱之后,张浩和朱厚照也没吃早饭,二人便一块回了宫。
https://xianzhe.cc/book/16341/4074006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