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解释的多,吕壮一副是懂非懂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是懂非懂也就行了,非要解释的融会贯通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完成的。
52张正牌画完了,张浩接下来又画了大王和小王。
大王和小王原本原样的画出来,张浩肯定是办不到,他能做的只是在52张正牌上画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青面獠牙,看起来像人又不像人的怪物。
让人知晓大王小王最大就成,至于联想那些东西能避免还是避免一下吧,谁知晓会不会有人记恨他,专从这个事情伤找茬害他。
“浩哥,这又是什么?”吕壮又问道。
能解释的,张浩也就都做一下解释了,张浩回道:“分为两张,色彩重的那个称之为大王,色彩轻的那个称之为小王,大王管小王,小王管一些单张牌,而大王和小王两者合一又能管了所有的,明白?”
张浩知晓这些东西,解释起来虽说绕口,但好像也不觉有什么难理解的,吕壮一个小屁孩,又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解释过一般,他感觉他这是白费力气了。
果不其然,张浩一问,吕壮头摇成了拨浪鼓。
张浩也不强求,笑了笑,道:“不着急,等弄好了,摆开教你很容易学会的。”
话是这么说,张浩却是清楚教会吕壮一个小屁孩并非易事。
记得他当初学玩扑克,好久只会玩拉火车,后来好不容易学会了一些有技术含量的,春节与家中长辈玩的时候,却是输一整夜,每每都要被气得苦好几次。
张浩54张牌都画完后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吕三才终于带着一人露了面。
此人肤色黝黑,不惑之年,看起来颇为壮硕。
这个时候,匠户也是世袭的,自幼便接触这一行,不惑之年,至少干这行得有三十年往上了。
一行营生能做三十年的,那基本算得上是一熟练工了。
瞅着吕三带来的这人,张浩还是很有信心的,若是顺利的话,也就是一日时间便也能够完成最后一步印刷了。
吕三主动介绍,道:“千户,这是葛岳。”
张浩打了声招呼,便拿来了他画出来的一大堆图纸,由简到难递给葛岳,道:“若准备好了那便开始吧,总共是54张,今日一日全部雕刻玩,完成之后一次性付你十两银子。”
有激励才会有动力,含含糊糊的酬劳只会造成懈怠。
张浩才开口,葛岳显得颇为高兴,激动地从张浩手中接过了那几张牌,只是简单翻看了几下,便道:“没问题,不肖一日便可弄成。”
能入胸有成竹,张浩还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看了吕壮,安大茂找块了阴凉处喝茶吹牛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张浩水喝多了,撒尿的时候顺道去葛岳那里瞅了一眼。
那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
这一个多时辰葛岳也弄出了几张可,可那些东西...
拙劣至极,就与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不说超于张浩所画的了,就是连张浩这个没学过画画所画出的东西都不如。
就这东西,印刷出来没有半分精美可言,还怎么玩。
张浩感觉自己身上一股火气由丹田之处爆发出来了,愤愤喊道:“吕三...”
吕三正享受着他终于办成一件事情的喜悦当中呢,被张浩这么一喊,忙不迭的跑了过来,费解喊道:“千户...”
张浩拉着吕三疾言厉色地问道:“葛岳你是哪找来的,你瞅他刻的那些东西能用吗?”
张浩教训吕三之时,葛岳手里的动作依旧没停下。
若不是张浩瞧见葛岳刻出来的那东西就如同狗屎一般,瞧着葛岳这般,还以为他是哪路大神呢。
张浩喊道:“别弄了。”
弄成这样,再继续下去也不过就是浪费木料,浪费时间罢了。
被张浩这么一喊,葛岳才起身,回道:“小人马上快要弄完了。”
完是快完了,可就那东西能见人吗?
张浩随便抓起一块,询问葛岳道:“你别说你做着雕刻已有些年头了。”
但凡超过五年,那就不会把营生做成这样。
被张浩点破,葛岳一脸不好意思,回道:“小人祖上是匠户,小人也就是小时候跟着爹做过几年雕刻,后来爹被官府证招调去应天府,途中感染风寒去世,小人便没再学过了,小人资质愚钝,未能领悟爹生前所教授的那些东西,便也只能做些浅显的木工活谋生。”
就知道吕三那人不靠谱,早知如此便不该让他如找人。
这找的什么人啊,小时候写过几年雕刻也敢来接这个大的事。
张浩摸索出几个铜板,道:“就这样吧。”
葛岳把活儿做成这样,按理说来一个铜板都不该给他的,但张浩想着,养活一家老小也不易,不管怎么说,好歹也做了几个时辰,多多少少的也该拿些钱的。
葛岳估计是也知道自己的活儿做的差,拿了铜板直接告退而去。
葛岳一走,吕三这才一脸懊恼地解释道:“属下一路打听过去,有几个人都说葛岳会雕刻,属下找了他之后,还明确问了他这个问题,他也说他会啊,怎知他竟是一知半解。”
现在已这般了,再多做解释也无用了。
吕三又道:“千户,要不属下再去找找?”
打死都不敢让他去找了。
张浩也未直接否认,道:“慢慢找着不着急,我先用画着的去见陛下,找到好的雕工再来弄。”
一些事情还得是慢慢来,着急也没用。
今日若非着急找人,也不至于白瞎了那么多时间。
应了吕三之后,张浩又道:“让郭平手下兄弟也去找找,这次一定找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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