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飞奔上前,拥抱起那慧通护法,惊叹道:“早就听闻慧通护法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真是幸甚至哉。”
慧通护法原本以为他与那王公公所言的内容被听到了,心中还有些起疑,但瞧张浩这架势好像又没听到,愣了许久,终于还是并未再深层追究,而是直接问道:“你是?”
张浩转身走了几步把段鸿喜拉到身边,道:“喜子爹就是咱红阳教的,喜子平日在众兄弟跟前没少介绍,我早就心存仰慕了,今日来找喜子喝酒,正好喜子说慧通护法在这里,我便一路寻来了,慧通护法莫怪我唐突。”
张浩这一番话说得是有板有眼的,很难让人怀疑其目的如何。
不过,那慧通护法还算警觉,并未就此相信,又问道:“你爹是谁?”
段鸿喜被震惊的不轻,疑惑着道了一句,“段宁。”
对这个名字,幸好慧通护法有所耳闻,道:“嗯,倒是听说段宁家那小子迟迟不肯入会,听说那小子是在东直门当差。”
这护法对信徒的情况还很了解嘛。
张浩推了一把段鸿喜道:“牙牌呢?”
被张浩这么一推,段鸿喜才后知后觉的拿出了身上的牙牌。
幸好,段鸿喜身上的牙牌还没换。
慧通护法瞅了一眼,抬手还给了段鸿喜,“段宁家那小子不是死活不肯入会吗?”
段鸿喜还未回答,张浩便抢先道:“这傻小子,傻乎乎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护法放心,我已说通他了,现在他愿意了?”
随即,在段鸿喜身上拍了一把,道:“是吧?”
段鸿喜云里雾里的,也只能是跟着张浩的话茬说话了,回道:“是。”
段鸿喜一开口,慧通护法脸色松动了,防备之心也少了,问道:“你们都要入会?”
吕三和安大茂脑袋还没有段鸿喜灵活,张浩担心他们说错话,先于他们一步,道:“是啊,他们都愿意。”
吕三和安大茂虽费解,却也没反驳。
“来人...”慧通护法喊了一声。
片刻,刚才那个小道人走了进来。
“他们几个要入会,带他们去办。”
跟着那小道人离开之前,张浩还极为仰慕地的道:“护法,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慧通护法极为享受被人崇敬的样子,颇为满意地回道:“嗯,我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又行了礼,张浩几人才跟着小道人去了禅房。
一进禅房,那小道人便出言道:“入红阳教需交银十两,几位施主有吗?”
十两?这不是明抢吗?
几人摇头与拨浪鼓差不多,他们长这么大拢共都没见过十两。
外面的那些人估计没几个能拿出十两的。
那小道人也不恼,继续道:“没有那便欠着,但要承诺此生的金银之物都献与老母。”
这个够厉害。
张浩等人迟疑,那小道人开始不高兴了,斥责道:“怎么?你等不愿意?”
是不愿意啊!
张浩讨好一笑,随即保证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啊,哪会不愿意,怎么承诺?”
小道人举起手指,道:“发誓!”
发誓这东西能是随便来的吗?
张浩一个从后世而来之人都有些退缩,更别说吕三等人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迟疑了一下,张浩还是抬手道:“愿把此生金银等物皆献于老母。”
未加前缀,是谁愿意那可就说不准了。
张浩开了口,吕三随即也跟着,道:“吕三愿把金银之物都献与老母。”
这呆瓜。
随之,安大茂和段鸿喜也先后开了口。
这两人都照着张浩所言,一个字都不差。
不管如何,誓是发了。
那小道人提笔在名册当中写下了他们四人的名字。
之后,又道:“红阳教上安社稷,下济苍生,你四人既已入会,便要随时听候差遣,来,先把身上值钱之物先献于老母吧。”
张浩怀疑,这就是敲诈。
张浩在身上搜摸了几下,把身上的几枚铜板都拿了出来。
幸好,他今天出来的急,没带装银子的袋子。
张浩拿了铜板后,吕三等人也跟着陆续拿出了身上的东西。
几人主动交了东西,那小道人却也不罢休,又道:“老母都看着你们呢?若跟截留,莫怪老母怪罪。”
这绝对是明抢无疑,人家自己的银子,如何支配不都由人家自己说了算吗?
张浩摆摆手,笑嘻嘻应道:“哪敢呢?你们,谁还藏私,都拿出来。”
吕三连忙摇头,把身上能装银子的地方都抖了一遍,道:“没了,真没了。”
小道人估计是觉着吕三这般实诚肯定不会有加,也没再抓着不放,收了册子,道:“行了,走吧,每月十五来此听慧通法师讲经,其余时间也有其他修道有为的同修分享自己的心得,愿来也可来听。”
小道人放行后,张浩询问道:“我进来的时候,便听得有人在讲,我现在能去听吗?”
小道人瞅了一眼外面的阳光,回道:“今天时辰差不多,明日再来吧。”
这可是你说时辰差不多了,可不是他要着急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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