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浩早早的便起床了。
承诺朱厚照的烧鸡得去买,给杨茂德的束脩也不能耽搁了。
这两人可都不好相与,缺了他们谁的都不太行。
洗漱之后,张浩正要出门,却是正好碰到张如拿着两份烧鸡和陈酒走了过来。
“二少爷,这是老奴一早从王家烧鸡和孙家陈酒拿来的,王家烧鸡的伙计说二少爷预定了三只,都给二少爷留着呢...”
说话的功夫,张如便已经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张浩跟前。
“陛下的那份老爷拿走了,老爷说要代二少爷拿给陛下,二少爷便不必再进宫跑一趟了,安心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是了。”
他老爹把朱厚照的那份拿走了?他这老爹不是一向看不上他吗?这竟还主动为他帮忙了?
张浩欣喜了半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张如又道:“二少爷拿了东西便去东直门上值吧?老爷让老奴转告二少爷,昨日之事陛下虽说不计较了,但二少爷还是要尽量避免少在陛下面前晃悠,以免陛下又突然想起秋后算账。
对了,老爷还说了,二少爷不过是一城门小旗,在大明众多吃皇粮的兵丁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只要二少爷不主动出现在陛下面前,用不了多久,陛下也就会忘了二少爷了。”
你大爷的,就知道他老爹帮他的忙不是出于对他的关切。
老爷说,老爷说,都是老爷说...
哼,还让他少在朱厚照面前晃悠,他还就晃悠了,你能如何?
他就不信了,他张浩会在一个区区城门小旗上憋屈死。
他定然要让所有人瞧瞧,即便是看城门也是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张浩眉毛一挑,从张如手中拿过了东西,冷着脸,没好气地道:“本少爷知晓了,张管家可以回去复命了。”
张如脸上不见喜怒,拱手表示知晓后,一个字都便离开了张浩的视线。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张如离开,张浩正要摔掉手里的东西,深思熟虑还是作罢了。
买来这些东西可不容易,随便摔了可就浪费了。
东西不摔,但张如转述他老爹的那番话他却是记在心里了。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啥他张浩就要比被人看轻。
等着瞧吧,他定要闯出一片天地来给所有看轻他的人瞧瞧。
张如走了后,张浩平复了一下心情,便拿着烧鸡和陈酒直接去了东直门。
张浩本是预留了去买烧鸡和陈酒的时间,由于张如提前买来,他省了一大道工序,在去了东直门自然是第一个到的。
他到了之后,便也就算作是接岗了,负责城门守夜的那一队兵丁随时都能离开了。
在那些兵丁正准备回家睡觉的时候,张浩便大喇喇把手里带着王家和孙家特有标记的烧鸡和陈酒放在了满是吃酒之后残羹的桌上。
这东西一放,几个兵丁眼睛都挪不动窝了。
那小旗更是带头拿了陈酒,一脸的陶醉道:“不愧是伯府出来的,王家烧鸡和孙家陈酒随随便便的便带齐了。”
他为带齐这些东西花了多大的力气,他们谁清楚?
张浩也不是小气的人,几个兵丁只是瞧瞧,他也不多言,任由他们随便看,随便摸。
可有的人总是会因别人的大度而得寸进尺的。
张浩给了他们看的机会,那小旗却是要张罗着带头打开那密封的酒坛。
孙家的陈酒之所以能卖成京师一绝,便在于他们所酿的酒不会当下就卖。
就市面上常卖的这种普通的陈酒都是酿好之后密封了三年以上的。
这种密封之后的酒若要饮用必须当下打开,当即喝掉才能品味出其最佳味道来。
这酒是给杨茂德的,自然是要由他亲自来打开的。
这丫是谁,有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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