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一看,颜以泽站在门外,指着她家蓄水的大缸。
他这算是答应了?一点条件不讲?也没有半分觉得不妥?
他怎么说也是客人吧,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吗?
那她准备的词岂不是白费了,真是浪费感情。
“是,就是那个,没多少了吧,你把它打满。”
她收回了目光,回答着。
既然他如此识相,就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管他想什么呢。
灶里的火生了起来,顾饱饱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真是的,子义又把扇子玩到哪儿去了,靠人力吹可累死她了。
回头一定叫来几个掌柜,再把大哥拉上,合计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个手摇鼓风机,这玩意指定有销路,毕竟谁家不生火做饭呐。
“火生好了,你把缸挑满了吗?”
她冲门外喊着,那头马上有了回应,
“都挑满了,我马上来。”
很快,颜以泽拎着桶走了进来。
视线交汇的一瞬,顾饱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包括方才的互动也是,总感觉在哪里看过……
往日里爹娘不就是这般。
她好像又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颜以泽见着顾饱饱在发愣,问道,
“怎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桶里的水倒进大锅中。
“没,没什么,你再来个两三桶差不多了。”
南淮镇的口齿标杆今日竟然结巴了,简直是奇耻大辱,顾饱饱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
到底在心虚什么,她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个和谐的氛围反倒是叫她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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