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顾子谦包好了衣裙带上两封信出门去。
顾饱饱也离开了二哥的房间,在院子里又遇见了顾云措。
她远远的瞧了一眼,未敢上前。
实在是顾云措的愁思太过浓重,一人独自静坐,眼帘低垂,眉头紧锁,似有千语万语道不尽说不明。
顾饱饱不知此时她是为了家事,还是为了她给颜以泽捏造的罪行。
若是为了家事,她倒是不担心,她那素未谋面的大伯人应当是无事,不然传回来的消息就不是失踪了,尸首也早该送回长垣。
不过活是肯定活着,但他的境况到底如何可就真不好说了。
这事她不好安慰,怕说的太多,一会儿说顺嘴了漏了陷,毕竟按常规来讲,她对顾云措家中的诸事及人口该是一概不知才对,可她偏偏全都知晓,上到祖父母的名字,下到顾云措的生辰八字,她的都记得清清楚楚,除了顾云措多出来的庶母和庶兄。
倘若她是为了颜以泽的事烦忧,她就更不好上前安慰了,那属于少女的忧思情怀,她……也就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搞不清楚。
这样一想,顾饱饱多少有些亏心,说起来是自己胡言乱语搞成这样的,当时在气头上,情况又紧急,只想着给颜以泽一个教训,忘了这些可都是建立在顾云措的伤心上的。
可是去赔礼道歉吧,好像又有点莫名其妙,那不如她再寻思寻思,换个方式补偿她悲伤的女主角。
便宜颜以泽了,她可真是个有奉献精神的老好人,明明自己朝不保夕,小命垂危,还要替别人的感情生活操心。
顾饱饱摇着头,为自己哀叹了几声,悄悄的绕过顾云措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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