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方氏觉得女儿高嫁,怕其受委屈,除了聘礼的三十两,又添了三两银子做嫁妆。
古老太虽然怄气了两天,但时间一长也就接受了,到底还是心软的,也包了一两银子的喜钱。
古天星跟这个堂姑没说过几句话,不怎么亲,只出了个人去喝喜酒,旁的一样也没拿。
……
李家别院,桃花摸了摸鎏金莲花刻雕的梳妆台,小心瞥了眼旁边比自己还漂亮几分的丫鬟,有种不真实感。
那丫鬟看到桃花眼中的不安,笑道:“我叫冬梅,胡涂哥去了少爷处谢恩,让我在这等嫂子醒来,带你去大厨房领饭食。”
桃花一听是胡涂的嘱咐,想到他对自己的疼爱,有些害羞还有点甜甜的幸福感。
“冬梅妹妹,你叫我桃子就好,劳你久等了……”
与桃子的甜蜜幸福不同,胡涂正一丝不苟地跟主子汇报着:
“爷,古家那伙人确有异常,他们本是从鳌州郡的一个叫大鳌村的偏僻之地逃难来的。路上历时五个多月,九户出逃却有八户安然到此。”
面前之人收起云淡风轻的样子,身子微微前倾:
“五个多月?可有说粮食和水如何补给?”
李丛云有些心惊,自己从渝州来此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李家产业庞大,他和护卫赶路依然十分吃力。
那时天气炎热,路上水源干涸,李家驿馆运的水还没到地方便被晒没了,若非胡掌柜派人接应,他们早已渴死在道上了。
可那穷乡僻壤出来的难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小的也吓了一跳,听说那几户在中州遭蝗灾前,凑巧买了不少粮食。至于水源,无论小的怎么问,桃子只道当初发了毒誓不能说。”
胡涂表情有些严肃,都怨那婆娘遮遮掩掩,否则便能尽快查明。
“凑巧?这话只能听听而已。嗯,发毒誓?那……定是有甚不为人知的大秘密!罢了,来日方长,莫要操之过急、适得其反。”
李丛云对现在的进展很满意,只要有了这层关系在,揭开谜团只是时间问题。
他悠悠地饮了口茶,“这事你办的不错,外院的‘桃李院‘你们夫妻二人就住着吧。”
胡涂谢了恩正准备出去,他又补充道:
“对了,这三朝回门你要好好安排,所需费用一律找管家报账。把阿三带上一起,记住,切莫多做探寻。”
他手下真正得力的并不多,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回到院子的胡涂,看着眼前尚且陌生的妻子有些抵触,那黝黑的脸蛋怎么看怎么觉得与自己不配。
他压下心中的不满,温柔的笑着拉过青竹的双手,“过两日便是三朝回门,不知岳父岳母、族中长辈可有什么喜好,你给我说说,我好办的妥帖一些。”
桃子在家中也算受宠的,可到底是女孩,家中兄弟又多,难免会有被父母忽视之感。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眼前之人这样关心她、爱护她。
她感动的湿了眼眶,“相公不嫌弃我家贫寒,我已经很高兴了,怎可再破费。买几箕红糖,扯两块布就已经很好。”
胡涂怜爱地将妻子搂入怀中,轻拍了拍,心中暗想:这样的回门礼便是不错了,看来这几户人家原先很穷啊!
“这样是不是太少了,会被人嚼舌根子吧?我去接亲时,发现村东边都是青砖瓦房,想来村里富裕的人家也不少。”
桃子破涕为笑,“相公难道没问问清楚?村东边住的都是我原来同村的,大伙刚到这里,也是卖蒜、豆芽才挣了银钱,才起的房子。”
糊涂眉毛一跳,努力平缓心情,“娘子还会种这稀罕物?真是心灵手巧。不过以后有为夫在,决不让你沾这些。”
“我不会种,这是族里的宝贝,都是种在祠堂的。族中祠堂是重地,除了团团,没有哪个闺女可以随意进去。”说着,她还有些脸红。
“这团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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