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好好的一棵大树突然就倒了,直挺挺的砸了过来!
公孙远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终于是把这公孙大人吓破了胆,毕竟升官没有活着重要不是?!
终于,公孙家出来辟谣了,与知府家结亲的是公孙四小姐,那对龙凤胎中的妹妹!
公孙谦得到消息越发敬佩自家主子,你说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怎么就有如此本事?
再想想,古天星给他预警的种种天灾,便又觉得其深不可测。
暗暗下定决心,待到明年大灾时,自己定要抓住机会,招揽人才、扩大势力,早日为主子所用!
至于二妹公孙宁的未婚夫,公孙谦并不觉得现在是给其治腿的好时机。
他早就私下调查过此人,与传言并不相符,是实打实的良配。只等二妹嫁过去,再请求主子为其医治,也好让他们知道沾了谁的光、托了谁的福!
转眼寒冬又致,叔侄二人都盼着能够赶回家过个安稳年,明年还不知会如何呢。
两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距上次在皇宫闹的那一出,已经过去九个多月了。而他们一路走来,并未听到半点关于“仙种”的事情。
古安夏买的是骡车,跑起来并不很快。
如若朝廷有心防灾,九个月的时间,足够消息传至南边了。
就算仙种的种植之法研制不出来,灾前防治却是可以安排的,可到如今,皇帝也未下过任何旨意,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二人都没做过官,更不懂帝王心术,自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皇宫里,汪公公呈上钦天监的奏折,齐帝赶紧看了一眼,又抬手一扔道: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
原来这奏折上写着隆昌47年(也就是明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这本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世上除了汪公公恐怕没人能明白此刻齐帝内心的复杂。
想当初,他受尽噩梦折磨,心里本是信了那些天灾预警的。只是那时长安流言纷飞,竟说自己谋害兄长、德不配位,大齐将有大祸临头。
他当然清楚,这只不过是那些逆贼的下作之举,自己在位的这四十年间,遇到这种事不知多少次了。
虽很快镇压了流言,他却更不好在那个节骨眼上提防灾、救灾之言。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噩梦带来的恐惧也已渐渐淡去。
齐帝到底心有芥蒂,又几次召钦天监询问天象。得到的却都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诸如此类的回答。
慢慢的,他就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被那妖人,下了什么药,才会噩梦连连。
事实上,距离预警的时间越近,他心中越是不安。
因此每每看到钦天监的奏报都是要骂上一两句的,但若真是报上什么不好的事情,恐怕也会摘了他们的脑袋。
至于古天星送的那几颗种子,他倒是偷偷令工部尚书,好生钻研,并叮嘱万不可告与旁人。
可怜这工部尚书本是昌隆二十年的进士,哪里会种田?皇帝多疑又勒令自己保密,只得硬着头皮独自在家中研究。
可谓尽心尽力,精心养护,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没甚收获。
齐帝更觉得当初那两妖人是个骗子。
……
这皇城中的蝇营狗苟叔侄二人并不知晓,现下他们十分开心。因为出门将近一年,终于是快到家了。
刚进村口就听到古老太在跟人争吵,老太太一口痰嘆向对方道:
“我家团团是去她贵人师傅家学习刺绣手艺了,梁翠花!
你要是干到处乱嚼舌根子,老娘撕了你的嘴。”
“哟,老太太您别生气啊,我也没说什么,就只稀奇哪家师傅一年到头都不让徒弟归家呢?”
梁翠花也怕古老太真的去她家闹,到时只怕相公也不会帮她,毕竟自己公爹与古老爹还是未出五服的亲戚呢。
旁边的李桂花却是毫无顾忌,自己婆婆与古老太那可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只见她冷笑一声:
“我看你家就是把团团卖了,不然怎么古老二家的大小子,都有钱念私塾?”
“就是!这一年看你家牛车都买了,不是卖了娃咋就突然有这么多银钱了?”
这又是一位好事者在闹腾,说到底,大家不过是看不惯古家的日子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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