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禁暗骂:最好馋死这群鳖孙,尤其是齐帝!这是你对神仙、高人应该有的态度嘛?吾是要做国师的男人,不说三顾茅庐,起码一桌吃饭得有吧?
说是接风宴?连个作陪的大臣、皇子都没有,还整个花里胡哨的女人,想让我给她算命,分明就是看不起吾啊!
古安夏很快收敛神色,笑对众人道歉:
“扰了皇上、娘娘们兴致,抱歉了。团团年幼,肉食吃多了不好克化。”
几人皆道客气,闻着桃香味,霎时感觉舒适异常,心想那要是吃一口还得了。
大人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何况小孩子!十九皇子馋的不行,哭闹着就要吃古天星手里的灵桃。
潘贵妃看他哭的厉害,便问古安夏,是否还有桃子,表示自己可以出钱买下。
古安夏当即气乐了,看不起我这未来国师,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肖想灵桃!我才只吃过一块呢!还说什么买?你脸大啊?
他放下手中酒杯略有不满的问道:
“买?如何买?贵妃娘娘是有灵石?还是有仙位可以给在下?”
虽不知灵石是什么,但是仙位还是能听懂的,那可是世间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存在。
这么说这颗仙桃比预想的还要珍贵万分,没准吃了就能长生不老!
如此贵重的仙物,竟然给一个野丫头吃了,为什么不给她的小十九?
潘贵妃当下怒气更胜,在她心里,自己儿子值得最好的,这颗仙桃就该给她儿子吃,这贱民竟然毁了自己儿子成仙的机遇!
向来跋扈惯了的潘贵妃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下拍桌而起,指着古天星道:
“如此贵重的仙桃,你竟然给一个贱丫头吃,这等贱民,她也配?
先生当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凡是这片土地上的宝物,都是皇室的,都应该献与陛下!”
“啪!”话音未落,潘贵妃就已经被打倒在地,却未见到任何人出手,厅上顿时鸦雀无声,十九皇子也停了哭闹。
动手的自是古天星,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骂过,要不是顾虑会影响到救灾的筹划,就不只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古安夏本就憋着一肚子气,觉得这些所谓贵人,看着高高在上,却是十足的虚伪贪婪。
哼!想来这国师不做也罢!干脆趁此机会给出天灾预警,也算是做了好事。
既如此,自己也不必再忍了!遂起身怒目呵道:
“你这蝼蚁,谁给你胆子辱骂她?!天上地下,吾还从未听到任何人敢如此辱骂于她!果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又眯起眼睛,转头将炮火开向了皇帝:
“齐帝是否也觉得吾应该献上仙桃?”
皇帝一开始任由贵妃叫嚣,本有试探之意,既是想试试这先生的底线,亦想瞧瞧能否真的弄到仙桃。
现下,气氛僵成这样,到不好再放任不管。
再说,自己已基本可以断定,这两位即便不是仙人,也跟仙人沾边,尤其那小姑娘,只怕身份还有些棘手。
思忖下,一脸歉意,拱手道:
“这无知妇人的话听不得,小姑娘受了委屈,朕自会给她讨回公道,还望先生莫要介怀。”
宴席上服侍在旁的几个侍人见齐帝一脸诚意却的道歉,都惊掉了下巴!那可是天子,谁敢让他低头!
谁知那青年竟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哎,即便吾不听,只怕天道已然听去了。”
说罢飞快地掐着手指,突然顿住,皱着眉头似是又掐算了一遍,终摇头道:
“哎,天机已改,齐帝,你说妇人之言听不得?
呵……却不知就因这妇人一句辱骂,大齐龙气降了三成。
且看大齐昌隆47年(一年后),关中蝗虫铺天盖地、久旱无雨!
南方亦洪水滔天,整个齐地疫情肆虐,只怕死伤百姓得有数百万啊!”
这青年语毕便抱起小姑娘,作势要走,似是想起什么,又冷漠地看了一眼皇帝:
“罢了,齐皇,这也是你治家不严的错,还是赶紧想想如何救灾吧?!”
皇帝在一阵慌神之后,直接将潘贵妃降至嫔位,还让古安夏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莫与妇人一般见识。
古安夏一听这话,火光更盛,这根本就是半点都未相信自己的话吧!
这些天灾,若真是因为一个贵妃而起,将她祭天也不为过!这会只是降份位,分明是做给自己看的。
他自认给出预警,已是为天下苍生尽了自己所能了,不想再掺和其中。
古天星倒没管这些,她心里除了怜悯,更多的是对百姓的内疚。
轻拍了拍古安夏,示意他放自己下去,想了想,又迈着小萝卜腿慢慢走上台阶,向齐帝走去。
众侍卫、太监皆都挡在案前,拔刀相向,好似眼前的六岁小女娃,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匪徒。
古天星不好明着出手,只得回头喊了句:“四叔!”
古安夏会意,冷哼一声,扬手一挥。
霎时间,案前众人纷纷倒飞出去,砸向地面,口中还高喊着“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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