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抱到桑暖的瞬间,整个人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
“唉唉,我卡住了,我……”
“辰爷,这位是我家夫人,请自重。”
AC一点也不客气的提溜起燕辰的后脖领,让他不能再靠近桑暖半步。
“南逸,叫人。他是燕辰叔叔。”
小家伙刚来,看到人就喜欢,嘴巴甜极了,脆生生喊了句:“燕辰叔叔。”
燕辰被小南逸甜翻,跟桑暖讨要过去,逗得不亦乐乎。她这才腾出手来去看裴泽寒。
男人此刻独自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看起来孤寂又落寞。
桑暖在他床边坐下,掀开棉被,朝他手腕处探去。
不成想,还没摸到脉,竟让这男人反手捉住。
紧闭的眼睛腾的一下张开,带着刀子一般的锋利,待看清来人是桑暖时,目光才有所缓和。
“怎么了?”
桑暖问。
裴泽寒勾了勾唇,“你怎么来了?”说着便要起身,“是不是晚了,等我半小时,我就能出门,跟你去民政局。”
AC在一边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大,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民政局啊,你都……”
“闭嘴!”
裴泽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不让他说,那你让我摸一摸,我自然知道你怎么了。”
裴泽寒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摸,敷衍道:“老毛病,没事的,是他们太紧张,草木皆兵了。”
桑暖没再理他:“AC,到底怎么回事,说。”
“夫人,是老大的腿,他的腿这五年一直就没有恢复好,每次长途飞行,都会巨痛难忍,要靠打止疼针来缓解,他昨天接你回来时没有打,今天病情反复了。
别说出门了,老大今天就是多坐一会儿,都会巨痛不止,根本出不了门。”
闻言,桑暖瞬间变了脸色,反手两下制住裴泽寒,把人按在床上,怕他不给她看,还叫来了AC,“有绳子没,把你家老大捆上。”
AC:“啊?”
“啊什么啊,去找绳子。”
裴泽寒:“不用。我给你看就是。”
说罢,听话露出腕处。
桑暖把手搭在他手腕,刚号了没5秒钟,脸色瞬间就是一变。
“胡闹!!!”
她丢下裴泽寒手腕,刷一下掀开棉被,裴泽寒的伤腿露了出来。
她小心掀开睡裤,右腿上一道手掌长的狰狞疤痕贯穿小腿骨两侧。
桑暖皱了皱眉头,大拇指从膝盖顺着腿骨往下捋。
“嘶……”
“疼?”
“有一点。”
桑暖气疯了。
“你腿有知觉为什么不做复建,为什么要坐轮椅,为什么要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期?”
裴泽寒抿着唇不说话。桑暖只是轻轻捋那么一下,他已经疼得满头是汗了。
燕辰:“嫂子,你别骂我哥了。他说,他要等你回来,让你给他治,否则,他就一辈子坐轮椅。”
桑暖心里一疼。
“没事,他们说得夸张了。”
裴泽寒挣扎着坐起身,“昨天说好了的,咱们去民政局离婚,不能迟到。”
闻言,桑暖用力捏了捏手指,没有动。
“AC,把轮椅给我推过来。”
“老大……”
“让你推就推。”
AC没办法,只好去推轮椅。
看得出来,裴泽寒瘫痪之后,不习惯别人伺候,连从床上到轮椅上这段距离都是他自己亲自往过去挪。
可是今天,他的腿实在是太疼了,挪到一半,他就挪不动了。骨头缝儿里像是有刀在划他的肉一样。
他喘着粗气看向燕辰:“不行,你还是给我打一针吧。”
“……好。”
燕辰把南逸放到床边,从药箱里熟练取出一支杜冷丁来,药剂头被他“嘭”一声弹断,一次性注射剂的针头戳了进去。
药剂吸到一半,他手中忽然一空。
“唉,嫂子,你……”
桑暖“啪”的一下,连针带药全丢到楼下去了。
“杜冷丁类同吗啡,是止痛剂,也是毒品,打多了上瘾,你不清楚吗?”
燕辰一脸无辜,“可我能怎么办?你不在,我总不能把我哥绑起来吧。他不愿意治,我除了缓解一下他的疼痛,还能怎么样?”
“AC,去找一找,别墅里应该有我用过的针,拿来……”
“夫人,在这儿,我早就找到了。”
这么快就找来了,桑暖盯着他看了两眼,没说什么。
“你们俩,把他裤子脱了。”
AC和燕辰一涌而上,一人拉一只裤腿。
瞬间,裴泽寒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
桑暖扫了一眼中心位置,默默拉棉被给他盖上了。
裴泽寒:“桑宝,民政局下班挺早的,你这样……”
“闭嘴!”
桑暖白他一眼,而后从针包里抽出一根手掌长的针,扎进他膝盖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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