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第一次切割自己的经验,高昂这次拿刀的手,没有剧烈抖动,甚至还有一点从容。
就好像当初他屠宰那头猪时一样的心情,也不对,当时他可是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应该是很像他另一次杀鸡时候的心情,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就是:波澜不惊。
左手握拳,右手拿刀,高昂对着之前残留的那块区域就划了下去。
“嗯?”
切肤之痛的信号并没有如期传递到自己的大脑皮层,手臂上也没有鲜血流出,刀锋印在紧绷的皮肤上,迟迟无法入肉。
“难道是因为肌肉收缩,产生了类似硬气功的效果?”
高昂略微有些疑惑,硬气功这个东西是可以用科学知识来解释的。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练过硬气功的人,由于长期联系抗击打训练,自身的细胞群体和肌肉组织产生了局部的强化。
再微观一点来说,练习硬气功的人,他们的细胞壁会比普通人的要厚实一些,细胞间隙也会小一些,这样的话,当他们紧绷肌肉,硬抗外来击打的时候,就会呈现大众所看到的现象:很耐造。
但是这些有个前提,就是他们要有所准备。
如果说这些人没有任何准备,他们其实和普通人并没有两样。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紧绷肌肉的时候,硬气功练习者可以一个鞭腿踢断一颗碗口粗的小树。
如果他没有紧绷肌肉,对着一样粗的小树鞭腿,大概率会让他蹲在地上抱着腿蹦跶。
想到这里,高昂就松开了左手握紧的拳头,果真,这次刀子就顺利的扎了进去,划拉一个2厘米左右的伤口之后,他就停了下来。
和刚才那次切割不同,这次的伤口并没有传来特别明显的痛感。
用一个比喻来说的话,就像是被一个女孩子用她的小虎牙咬了一下的感觉。
远没有达到刚才让高昂痛得要死要活、歇斯底里的程度。
“难道我是一个受虐体质?”
高昂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意思是给自己两刀,竟然发现了自己的邪恶本性?
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念头给甩了出去,他可不想背负这么一个恶心人,又让自己起鸡皮疙瘩的名头。
他高昂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直男,取向很正常,没有不良习惯……
“大概可能是因为之前有过创伤,所以附近的神经元,对同样的创伤有了免疫,所以感觉不到那么疼痛?”
高昂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或者有其他的理由?
“难道是因为‘光合作用’产生了淀粉,让自己的皮肤有植化的倾向,所以降低了敏感度?”
这个也有可能,毕竟他没有标准答案,所有能想到的方面,都是值得去探索、去验证的。
拿起签字笔,高昂在笔记本上又加了一句:皮肤有植化倾向,确定性存疑,待验证。
写完这段文字,高昂这才抬头去看左手臂上的伤口。
“嗯?这么快就要愈合了?”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刚才划拉开的2厘米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差不多一半还要多,就剩下一个小拇指加盖宽的小伤口。
而且这次流出的鲜血量,比上次少得多,基本上就在伤口周围有一点痕迹。
如果等伤口愈合,再随手一擦,根本看不到这里曾经有过这么一道口子。
高昂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道伤口,他很是好奇:快速愈合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他的注视下,现存的微小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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