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一上来就揪住傅禹修的衣领不放,他算是看清楚这个所谓的权王是怎么样的虚伪,之前在人前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他这一路走来却看到处处都是驻扎的人马,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说他没有野心谁会相信,分明就是早就准备着夺取沈若婳的兵权,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人亏他以前还觉得羞愧,在他面前自己那点算计什么都算不上。
“你在说什么?她怎么会被抓住了,她明明在都城.....”
傅禹修先是反驳了两句,随后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这段时间他已经没有收到婳婳的消息了,听到的都是一些无光紧要的事情,想想她在都城的处境绝不可能是这样简单的,主要是杜陵没必要骗他,所以婳婳很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你会不知道吗?我看你是故意装聋作哑吧,沈若婳是什么身份,难道指望她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宣帝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吗?她不仅不会因为你的那点欲盖弥彰的保护有半点好处,反倒是因为身为你王妃的身份被皇帝视为可以威胁的筹码。
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吗?宁愿自己入狱也不愿意出卖你,可是你呢,又做了什么?就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脸在这里用着沈家军攻城略地,我都感到不齿!”
他很少有这样激动的时候,而且竟然是为了沈若婳这个可以算得上他的敌人,他和白夏的事情也因为沈若婳而泡汤了,但是就是心中不忿,也许是对傅禹修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更加不满吧。
“所以她真的被抓进了天牢?”
现在傅禹修的脑子里只有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如果婳婳被抓进了天牢,那自己之前收到的那些消息就全是人传递的假消息,到底是谁在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只需要随便想一下,他就猜到了秦阮这个女人,身侧的手缓缓紧握成拳,自己已经对她一忍再忍,本因为对她父亲还有点愧疚,现在看来根本就没必要,这就是一个包藏祸心的人。
“她被宣帝抓住之后逼迫和你划清界限,还因此被惩罚游街示众,我来的时候她被押着朝边境来,说不定现在也快到了,你最好做好准备要怎么应对,到底是要选择她还是选择继续和宣朝作对,宣帝看起来这次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杜陵将人放开,他也只是传递一下消息,算是赎罪了,这半生浮浮沉沉,为了权势他做了太多的事,现在一切都是一场空,他已经不再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杜家不少产业已经迁移到了安虞,他接下来就直接去安虞做一个富商,再也不想插手宣朝和白夏的事情,真正的大梦半生,如今方醒。
沈若婳来得比傅禹修想象的还要快,当他在攻略城池的时候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心中就是一慌,就算隔着沙场喧嚣,他也能一眼认出这是他的婳婳。
“傅禹修,你身为宣朝人,却和敌国白夏勾结,名为讨伐,实为逆贼,陛下念你幼年时突遭巨变难免心怀怨恨,只要你愿意放下谋反之心,回到宣朝还是你的安王,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就不要怪陛下不念父子情分.....”
孟于风在旁边开口向城下的傅禹修喊话,只可惜傅禹修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半点目光放在他身上,和沈若婳两人互相对望着,就在这人喧马嘶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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