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走出好远了,沈若婳才喊停车,再次拍拍这个刚认识的最不像皇子的皇子想要表示感谢,只是下手没个轻重,直接把人给拍得剧烈咳嗽起来,看那架势下一刻能给他咳出血来。
“哎呦呦罪孽了,你住哪改天我给你送点燕窝补补,看这小身板实在是可怜见。”
听她这么说,傅禹修还真的一边咳嗽一边赶紧翻出一块小木牌,郑重其事地交到她手中,上面竟是一个写得清清楚楚的地址。
这是真要自己去给他送燕窝啊?
沈若婳此时只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让你装什么大尾巴狼,看吧,你说的客气话,人家可不和你客气。
赶紧跳下车逃也似的走了,生怕自己再待下去这劳什子皇子还讹上自己了。
直到那抹绯红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傅禹修手中依然还紧握着刚才递给她的那块木牌,正面是写着信不信由你,但是背面,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句话:我见过你
刚刚他想要说的,是这句啊!
沈若婳,你真的全然记不得我了吗?傅禹修坐回位置,心底有几分怅然,不过想起刚刚自己还是给了她地址,要是她会来的话,再说也不迟。
与此同时,皇宫内某处,卫尉府统领张钊正战战兢兢捧着一把沾着血迹的环首刀,皇帝的手指正细细摩挲着那刀柄的铭文,若有所思。
“你说,这和沈家有没有关系?”
张钊眉心一跳,额头的汗刷就下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末将,末将.......”
他的喉咙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捏住,接下来的话却半句也说不出,实在是最近都城中关于沈家的一切都已经形同诅咒,只要敢招惹,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看最近接连被修理的官员就知道,这些,可都是或多或少和沈家有关的,不过是在朝堂上弹劾几句沈氏党羽嚣张跋扈,转身就被灭口,就是今日清晨,一向和沈氏对着干的御史就被人在睡梦中废了双腿,手段极其残忍。
皇帝看了他一眼,冷哼:“就连你也怕了,看来这背后的人着实嚣张!”
张钊点头,能不嚣张嘛,那是谁啊?曾经宣安朝的镇国大将军府!朝堂内外多少年叱咤风云,荣极一时的,要不是有七年前那场变故,沈大将军战死沙场,沈家又男丁单薄,无人承爵,这才遭受重创。
否则以沈家的地位,是谁能撼动的?就算是现在手掌着大量兵权的孟氏,都从不敢以大将军自称。
“陛下,只是现在没什么证据,也不能贸然指责将军府。”
这就是他的为难之处,就算人人都在怀疑是沈氏在背后搞鬼,却也没人敢真的对他们兴师问罪,在宣安朝,沈家可是为保百姓安宁的满门忠烈,容不得半点污蔑。
宣帝背着手在游廊中来回踱步,半晌才叹了口气,“去把沈家那小丫头叫进宫来。”
沈若婳是在城外被找到的,她正和一帮富家子弟在打猎,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皇帝身边服侍的老太监毕恭毕敬地候在那,甩鞭子抽在地上,满脸的不情愿,“真是扫兴,才出来没半天呢,皇帝伯伯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叫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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