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你胆子大了,敢随随便便出宫去了是吧?”一看到那个穿女装也风华绝代的人儿,徐自臻心里的怒气就压不住的往上喷。
殷九自知理亏,坐在一旁,不敢吱声。
他随手一指旁边的卫萦:“刚刚跟着陛下出去的是你吧?”屋里只有他穿着便服,这是要迁怒了。
“是,太傅。”卫萦单腿跪在一旁。没有求饶,折了小皇帝的傲气。
但殷九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卫萦替自己受过:“师傅,今天这事是我自己挑的头,跟他们没有关系的,我是主子,我要他们干什么,他们难道还能拒绝?”
徐自臻冷哼一声,但眼里的怒火明显没有变弱。
“师傅,”殷九拉拉徐自臻的袖子,摇了两下,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软,“您要是生气想要罚,那就罚我好了,抄书,写策论都可以,就不要难为下面的人了。”
徐自臻听着她好不容易对着自己软了语气,却是为了一个小太监,怒火直冲脑门,他站起身指着卫萦:“来人,此人明知主子胡闹,非但不加以劝诫,反倒陪着,杖责五十,以儆效尤,紫宸殿众宫人知情不报,罚奉半年。”这般说着,便拂袖而去。
殷九看着一旁的侍卫非但不听自己的话,把人放下,反而动作越发粗鲁,气急败坏,朝着徐自臻离去的方向就是两个瓶子。
徐自臻走到门口,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回头看见脚边的碎片,眼神好像能结了冰,步子迈得越发的大,快步走了出去。
殷九急急忙忙追着出去,看他们吧卫萦压在春凳上,就要下手,她什么也顾不上,就抱住了徐自臻的腿,徐自臻看着那个小小的人,明明瘦的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人吹走,可是现在却像是重达千斤,腿怎么也抬不起来。
那边“碰碰”的木板和肉重重的接触的声音一声声传来,殷九也有些失控,卫萦虽说和自己接触的不算多,可却是殷绝为数不多留给记得老人了,若是连他都护不住,以后再想干些什么就更难了。
她看徐自臻半点反应都没有,直接扑到卫萦身边,旁边的侍卫不敢跟皇帝动手,就立在那,等候徐自臻的吩咐。
徐自臻怒极反笑,冷冷的看了殷九半晌,方才拂袖离去。
宰相府里的人发现,今天的大人有些不正常,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直接进了书房,晚饭都没吃,半夜对着桌案又哭又笑,嘴里还念叨什么男男女女的。
徐自臻今天在街上看到殷九心情是激动的,他好心帮她解围也不图什么,急冲冲就跟着回了宫,可是路上凉风一吹,脑子清醒了,才反应过来她今天偷溜出宫的事。至于后来说要罚,也是吓唬人的,就想听她对自己说句软话,哼,没成想,软话是说了,却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内监,他看着书案上那人美艳绝代的画像,心里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自说自话半天,才把画卷起来,放在了床头上,去休息。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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