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有出宫,找个好的大夫好生调养,可是出宫这事就难了,就算原主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可是上面还有三座大山压着呢,就算排除掉远在边疆的萧长天,那还有摄政王和帝师二人压着。
翻来覆去想不到好主意,那边秦良来报,帝师徐自臻求见。
“宣”殷九趴在床上,像个死狗,连动都不想动。徐自臻,一介臣子,就算是帝师,应该也不敢进内室的吧?!她这样安慰自己。谁知,这边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那边就传来帝师阴测测的动静。
“看来,皇上很是疲惫呀,是臣来的不是时候吧?”殷九一回头,就看到站在床尾,低头看向自己,感觉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两脚的徐自臻。
“那个,徐爱卿呀,坐。”这般说着,她坐起身来,看着内室里只有一个床可以休息,尴尬的笑了笑,狗腿的跑到外间搬来一个圆凳,还煞有介事的擦擦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来,坐。”
看着之前面目可憎的狗皇帝如此狗腿,倒是叫徐自臻满腔的斥责吐不出口。
“算你还有些孝心。”他语气不怎么好,但不在像之前那样杀气重重的了。
看了眼也就二十出头的徐自臻,又看了看小豆芽一般的自己,好吧,比起已经弱冠三年的帝师,十六岁的小皇帝也就是个小屁孩。
“不知老师前来,可是有何要事?”她机灵的向着他作了个揖,笑着开口。
看着眼前这个机灵的不像话的小皇帝,徐自臻有一瞬间的语竭,这么机灵的小皇帝,还是小皇帝吗?之前自己怎么教导都问问吞吞的那个样子,是小皇帝伪装出来的吧,怎么,这十六岁的生辰才过了多久,就开始原型毕漏了?
他试探性的开口:“既然皇上已经十六了,到了该选后的年纪了,也该试着批一批朝堂上的折子了。”
他这边一开口,殷九就明白了,徐自臻这次来,为了两件事,一是选后,二是还政,可真的是这样吗?她敢保证,前脚她碰折子,后脚自己的死期就到了,而且这里面必然少不了这位白衣权相的一份。看似淡薄,到底怎么样,可难看透。
“我才十六,这些事情还早着呢?况且现在还有三位长辈管着,弟子也想再松快几年。”
看着赖在床上,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的殷九,徐自臻心里是有一点苦的,自己辛辛苦苦教导了六年的徒弟,之前木讷的太过了,不是什么明君之相,如今看着是精明了几分,怎么这性子,还是这么烂泥糊不上墙?
这般想着,徐自臻端正了一下态度,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决定要教导出一个出色的帝王,那么就不可能半途而废。
“你既然知道自己现在见识浅薄,那就老老实实的专心学习为师教给你的东西,今天你把帝王策的第三卷好好背诵,然后写一篇策论,我明天检查。”
给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徒弟交代完今天的功课,徐自臻挥一挥衣袖,带走了所有的宫人。
“这叫个什么事呀,你这是让我登临尊位吗?你这是要让我重新高考呀。”殷九怨念颇深的看着一旁的华练,感觉自己像一只可怜的小虫子,还没来得及干什么,便要被人碾死了。
华练看着眼睛里的怒火都快有形体的殷九,不敢毒舌,只能顺毛捋:“是是是,是我没有在这个世界之前打探好消息,急吼吼的就把你给送来了,可是,咱们林锦环是谁呀,那可是文能挥毫泼墨,武能安邦定国的人物,区区一篇帝王策,小意思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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