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儿,我不想继续苟且下去。”
“而且,夏夏虽然年纪小,居然支持我们分开。”
“相信夏夏也坚定地选择了跟着爸爸吧?”
这是老孙最骄傲的地方,一般孩子都更黏着母亲,而她这个乖宝贝,却从小黏着爸爸。
尤其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真的就像爸爸的小棉袄一样,只要有时间,就黏着老孙。
江跃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那小姑娘确实是个小人精。
别看年纪小,心里却透亮得很。
谁对她好,谁跟她不亲近,她心知肚明。
今天上午显然是不太可能上课了,江跃索性回到原来的班级,等到差不多下课的时候,提前溜了。
老孙随后也接了夏夏回到了宿舍。
江跃见到夏夏,眉头却是一皱。
“小跃哥哥!”
夏夏热情地扑了过来,和江跃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老孙见夏夏跟江跃亲近,也颇为欣慰。上次夏夏急着要跳楼,也是江跃救了夏夏。
可以说,他们父女二人,都欠了江跃一条命。
“夏夏,你陪小跃哥哥玩,爸爸去烧菜。”
“好呢!小跃哥哥,我给你倒水。”夏夏跟个小大人似的。
江跃望着夏夏,心中满是疑惑。
他和夏夏也没隔几天不见,可江跃总觉得,夏夏这变化有点大。
眼圈有点黑,眼皮底下还有些浮肿,这也许可以说是遭遇家庭变故,心情不佳,睡眠不好造成的。
可她的印堂处,有条若隐若现的黑线,那就有点不对劲了。
江跃也没急着开口,陪着夏夏玩了一会儿积木。等夏夏玩入神之后,江跃才慢慢踱步到厨房。
“江跃,我听说你们现在三天两头就聚餐,上回还整了一箱毛台?可别嫌我这寒碜。”孙斌开着玩笑。
他也没准备太多,一盘辣椒炒肉,一个黄瓜炒火腿肠,一个蒸鲈鱼,还有一个绿叶菜。
两大一小,倒也够够的了。
“孙老师,夏夏最近,去了什么地方?”
孙斌正在洗菜,明显一愣,停下了手里的活,有些不解地看着江跃。
“也没去什么地方,每天基本就是幼儿园和家里。前两天陪我们去了趟民政局,全程都跟着我。”
“也就是说,她这些日子,除了上幼儿园,基本没离开你的视线?”
孙斌想了想,点头道:“对。”
见江跃语气颇为凝重,孙斌有点不好的预感:“怎么了?江跃,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江跃沉吟道:“孙老师,你不觉得,夏夏好像瘦了吗?而且看上去很憔悴。”
憔悴这个词,用在幼儿身上其实很不合适。
可夏夏浑身上下,确确实实透着一股憔悴。
孙斌面色有点难看了,他当然看出夏夏瘦了,一直以为是因为父母离异的原因,哪怕夏夏一直装作很坚强,可这么小的孩子,妈妈忽然离开,哪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如今听江跃这个意思,似乎并不是这个原因?
“江跃,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孙老师,你也别急,别吓着孩子了。我先四处看看。”
江跃说着,屋里屋外转悠了几圈。
几圈走下来,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是教师宿舍楼,一个单元六层楼,住了很多户,如果这楼有问题,肯定不可能就老孙一家有问题。
“发现什么没有?”
孙斌从江跃的语言和举止来看,大约猜到了点什么。
难道,女儿是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江跃摇摇头:“屋里屋外都没发现啥。”
江跃琢磨了片刻,不得要领,从包里摸出一只盒子,里边是上次剩下的一张辟邪灵符。
“孙老师,这张东西送给夏夏,这几天让她贴身佩戴着,最好贴身佩戴,别暴露,别让人看到,对她有好处。”
孙斌好奇接过,他虽然不识货,却也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明显和普通的纸符又有点不一样。
“贴身佩戴,别暴露?”
“对!我担心她佩戴这个东西,会被有心人盯上。”
“盯上会怎样?”孙斌好奇问。
“孙老师,于宏图的事,你应该知道的吧?”
于宏图在班级化成白骨,当时孙斌还在看守所,不过这件事传得那么邪乎,他后来肯定是知道的。
“一直都说是女鬼作祟?”
“是的,就是女鬼,吸干了老于的精血肉身。”
“……”孙斌顿时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时隔这么久,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那种恐怖。
联想到自己女儿身上,孙斌感到一阵阵不寒而栗。
“这张灵符,名为辟邪灵符,可以让那些一般的妖邪鬼物无法靠近。现在市场上一符难求。所以,这东西如果被人认出来,肯定会带来麻烦。”
江跃跟孙斌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东西是好东西,但也可能会带来麻烦。因为东西实在太好。
就好像小孩子捧着黄金上街,不被人盯上才怪。
而这灵符,比黄金更值钱十倍百倍都不止。拿到黑市去拍卖,现阶段肯定可以轻松拍到几千万。
孙斌大致听懂了。
一时间,这个辟邪灵符变得有些烫手。
可是,江跃说得很明白,这个东西对夏夏有好处。
“孙老师,这张东西你先收着吧。想办法让夏夏佩戴几天看看。夏夏很懂事,我估计你叮嘱她别暴露这个东西,她应该懂的。我不确定夏夏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只要佩戴这个东西,就算有什么脏东西,也一定会知难而退的。但一定要记住,不能暴露,绝不能暴露!”
六年的师生关系,孙斌对江跃十分了解。见他说得如此郑重其事,便知道这张东西只怕价值很高。
要是往常,孙斌估计不会收。
可是一想到这个世道变得如此诡异,又想到女儿才那么小,万一被那些脏东西给盯上了,那可怎么办?
孙斌心中一软,拒绝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江跃,这东西一定很值钱吧?”
“孙老师,咱们之间不谈钱不钱的事。这东西是值钱,不过对我来说,也不算很难弄到,所以你不要在意它值不值钱的问题。”
孙斌执拗摇头:“你说实话,这东西价值多少?”
江跃苦笑道:“孙老师……”
“没事,你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江跃盯着孙老师,见他很认真的样子,只得如实道:“真要说价值,放到黑市去售卖,几千万是值的。”
“什么?”孙斌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几千万?
这个数字完全超出了孙斌的想象力,他刚刚听江跃说市场上一符难求,也曾大胆猜测过这灵符值多少钱的问题。
几千块估计是不止,几万恐怕也有点少,孙斌大胆地猜测,估计这张符能值个二三十万?乃至大几十万?
几千万这个数字,就算是打破他的脑袋都想不到。
“孙老师,这只是当下的行情。说不定过了几个月,它的价值大幅度降低也说不准。不管它值多少钱,也不值夏夏那么值钱。”
这话说在了孙斌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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