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知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看,戚衡这人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这般的话着实是……油腻的很。因此,在戚衡略显不解的目光中,许知知直接开始下针了。
那金针极长,像是职业病一般,她从未询问过戚衡疼不疼,毕竟,用脚趾头想想也是极疼的。
“同我说说话吧。”戚衡忽然开口道。
两人就是面对面的坐着,距离特别近,戚衡说话的时候,许知知抬眼,还能看见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她瞟了戚衡一眼,没有回答。
“有没有想过开个饭庄?你那卤味的方子,是许多酒楼都求之不得的。”戚衡的嘴唇因为扎针已经苍白一片,可他面上还是笑着,那双英俊的眉眼仍旧亮晶晶的看着许知知,同那只细犬有些相像。
“没有。”许知知摇头:“要不是你太穷,我是连碰都不想碰这卤味的。”
“为何?”戚衡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这些天以来,许知知给他的印象就是情绪没什么波动,除了被自己说甜腻腻的话时会有些恼怒,其他时间就跟平静的湖水一样,毫无反应。但是刚刚她说到卤味的时候,那藏在话语里的情绪似乎是有些复杂。
“我爸妈做的卤味,味道比这好百倍千倍。”许知知又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头继续扎针:“但就是因为这个,他们丧了命。”
他们许家是靠做卤味发家的,不仅有卤味,她那以做菜为人生最大乐趣的父母在家里的事业逐渐有气色以后还不断的搜罗或者是购买各种好的菜品方子。但……树大招风,就在她们家的生意如日中天的时候,许父和许母出车祸了,她们家被分刮一空,她自己也被送到了福利院……
许知知的嘴里说着最让人难过的话,但这并没有影响她下针。
倒是戚衡,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他脑中却已经勾勒出面前这女人的大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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