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大门朝南,屋子一般三四间,坐北朝南,入门就是房子,而这家进门是面朝外的灵堂,灵堂里面是一口红色表皮的铁棺材,棺材也算高大,棺材前面是一张遗像,遗像前有张供桌,上面摆放着馒头和一些水果鱼肉,还有烧香的碗。
往下是火盆,里面正在烧纸。
虽然现在不兴许这些了,我们提倡供奉花,但在乡下,有些东西想要改变还需要一些时间。
玄君拉着我的手,朝着棺材行了礼。
里面马上有家属来还礼。
院子里有人急忙出来问我们是什么人。
我就说我们是曹萧的朋友,他在路上,我们先过来了。
一听说是曹萧的朋友,曹萧家里人便急忙把我们带了进去。
到了院子里面,玄君看了一眼,应该是院子里什么事都没有,才带着我进门。
曹萧家里条件极好,他在市里住的好,他家这边也不错,屋子里很宽敞,家居都是实木的。
今天办白事,家里人不少,但曹萧的大哥还是把我和玄君带到了里面,陪着我们说话。
玄君说我们不是外人,叫他出去忙,我们自己坐一会。
曹萧的大哥这才离开,等曹萧的大哥走了,玄君便看向了他家屋子里面锁着的一个地方,我走去那边看了一眼,玻璃都被东西遮挡住里,里面有什么都看不到。
我正看着,听见一个人跟我说话。
“你看什么呢?”是曹萧的大嫂,她正站在门口看我。
说起曹萧的这个大嫂,我总觉得那里乖乖的,觉得这个人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她虽然跟我说话的时候特别热情,但我就是觉得她有问题。
特别是她看玄君的眼睛,就跟要掉下来似的。
“这屋子严严实实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指了指屋子问。
曹萧的大嫂就说:“一些没用的东西,就是个仓库。”
说着她就去了屋子里面,她手里端着水果,是打算给我和玄君吃的,但她都没问我吃不吃就去里面了,可见她的目的不是给我吃水果招待我们,而是要去见玄君。
我看她进去我便继续看那个屋子,就听见她跟玄君说起话,问玄君跟我的关系,问玄君多大了。
我转身就看她去抓玄君的手,玄君的脸色一沉,她的手拿走了。
曹萧的大嫂起身才离开,出来的时候看见我曹萧的大嫂白了我一眼,显然她没得逞不高兴了。
我这才背着包进门去看玄君,玄君绷着脸,十分不痛快,但他这人恶劣,他不痛快便叫我。
“过来!”
他叫我我就过去,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我站着没动,玄君便起身走了过来,他低头咬了我一口,我正要打他的时候,身后哐当一声,我被吓一跳,转身朝着身后看,就看见曹萧的大嫂站在那里,转身就走了。
她走了地上全是水果,盘子也扔了。
我推开玄君,只好去收拾了起来。
之后一个下午,始终没能进去那屋子,天也很快黑了。
天黑了村里的人大部分就都回去了,而院子里守灵的人就剩下曹萧的大哥了。
他大哥打算在外面陪着老父亲,就弄得被褥在外面坐着,我出去的时候还还听见曹萧大哥在那里跟他父亲说话,一边说一边难过。
但我回来就看见曹萧的大嫂去找玄君。
曹萧这个大嫂,长得很标致,虽然三十几岁了,但却很妩媚。
她今晚穿着孝衣,里面却是黑丝露肉的,特别是她哪两个大胸脯,每次对着玄君都用力往外挤挤。白天的时候看着还保守,到了晚上,这会就变了个味,恨不得一把撕开孝衣,把大胸脯给玄君糊到脸上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玄君拒绝了不高兴,出来的时候撞了我一下就走了,不过她没走前面,而是去了后面。
我回去找玄君,玄君正黑着脸等我,见我过去他便拉了我一把,我没站稳被他按在了腿上,他的手就死死的抱着我,那双眼睛好像恨我一样,盯着我看。
“你怎么了?”我问玄君,玄君用力抱着我,冷冷的看我,却没说话。
“师叔,我看那个女人走了,我们去开那个门。”
“……”玄君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就把我推了下去,我起来还奇怪,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我转身去看那扇门,趁着周围没人,打开了。
屋子里面存放了一些古董,其中还有一些画轴,我一眼就看到放在一堆画轴里面的那副画了,走去拿来打开,果然和困住季末扬的那张山水画一样。
拿着画我去给玄君看,他虽然生气,但办正经事要紧。
他拿来,手握住画轴,呼啦一声,画烧了起来,没有几秒钟化成灰烬。
而就在画烧成灰烬的时候,一道黑色的人影浮现出来,就在这屋子里,玄君挑眉看去,那人影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白色长衫,一头黑发披散在身后,他怒气腾腾的注视着我和玄君,忽然扑了过来。
玄君丝毫不曾在乎,一把抓过去,隔空对方就被举了起来,只听玄君说:“小小一只画魂,也敢在本君面前造次!”
“……”话落,就听一声惨叫,那东西便灰飞烟灭了。
眼前恢复过来,玄君将手放下。
我舒了口气,看玄君:“他是什么?”
“画魂,一个画师在临死前画的一幅画,因注入了画师的一些邪念,画师死后一部分魂魄附在上面,成了画中的画魂。”玄君解释了,便打算带我离开,但外面那么黑,也没车,我就提议不如先住下,等曹萧过来。
玄君听我说要住下,便不那么生气了。
在屋子里看了看,带我去了床上,我们要睡在一起,我就很不习惯,在家里我每晚都要学道,但出来还能学?
玄君拉着我直接上去躺着,我就说:“在外面不必那么讲究,我们就这么睡就行,明早就走了。”
玄君在我身后躺下,他的手便伸到了衣服里面,我想拉住他的手出来,他却说只是抱一下,也不做其他。
我想想,梦里做尽坏事,何必矜持梦外抱一下,这才把手放开了,那知道他的手那般不老实,竟不要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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