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眼巴巴看着大家传那只香囊,好容易到了跟前,春兰早按捺不住,从旁边人手中拿了过来,此时院中灯光昏暗,也没看清楚,只是奇道:“这香囊花样好怪!”
蓝月刚想上手去接,又听春兰说:“还有人绣妖*精打架的?”
这话一出,周围看过的人哄笑起来,还没看过的也明白了几分。
林阿婆赶紧上前一步,从春兰手中夺过那只香囊,交还给林教习,蓝月一眼都没看到,更加莫名其妙。
白虹听到春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看看这傻乎乎的丫头还真是可爱。
姚琅低了一下头,清清嗓子,冷冷地看着娇杏,“你有什么要说的?”
娇杏再刁钻跋扈,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嗤笑,早已又急又恼,为了自保也为了争回脸面,自然说话就顾不得分寸了,她平日也就在绣娘中尖酸刻薄,对该巴结的人还是有遗传的。
“春兰整日在大门那里找他,谁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娇杏指着白虹叫了起来,“春兰和林小月是一伙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替林小月栽赃我!”
白虹瞬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去扇她几个大耳光,碍于姚琅不得不强忍怒火,紧握拳头,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姚琅也没有想到娇杏会把祸水引到白虹身上,略带歉意地扫了白虹一眼。
春兰本来还在思索那个奇怪的香囊,娇杏的话好似一记闷拳,打的她愣在原地。
她就是心眼实在,初次坠入情网也没有那么多想头,只凭自己热情做事,没想到被人生生扣上了这顶帽子。
院中众人瞬间都沉默了,对一个未出阁的乡下姑娘来说,这个名声实在是承受不起,空气好似凝滞了一样。
“哇……”沉闷终于被春兰撕心裂肺的哭声打破,她转身便跑。
“春兰……”蓝月和林阿婆在后面便追……
见春兰要死要活地跑了出去,众人也气恼起来,开始纷纷指责娇杏。
“娇杏,你也太过分了,这种话也能随便说的!”
“对啊,春兰本来就没什么心眼,这哪能受得了……”
姚琅看看身旁强压怒火的白虹,轻声道:“你回去休息吧,青霜在就好了。”
白虹没有说话,向姚琅行过礼,带着杀气向外走去,人群立马分开一道缝隙。
他走出人群,顿住脚步,向春兰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步走出垂花门。
娇杏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但还是输人不输阵,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姚琅微微一笑,转头对林教习道:“今晚什么都没有找到?也太小看本大人的消息了吧,屋子里没有,绣室查的如何了?”
林教习低头回禀,“姚大人,眼下查到的都不值什么,绣娘们用边角碎料做些小玩意也寻常,贵重材料倒是没有发现有人私用,而且……高等级绣娘的贵重绣品是不会留在绣室过夜的,除了林阿婆的绣室有特制木柜自己保管。”
“哦?”姚琅故作惊讶,“东西不在绣室过夜,那会放在哪里?”
“高等级绣娘每日收工后,都会将绣品用锦袋封好入库存放,第二日上工时再去领回,有些绣娘为了赶工,也会在晚上干活,每日绣品进出库房的时辰都会记档。”
“有劳林教习拿记档册来看看,既然有人还会晚上赶工,那要看看哪些人这么勤勉,本大人必要奖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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