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长生睁着双眼,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殷温娇愣了。
正所谓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老子昨晚不是在舱板上吗?
现在怎么现在来到她的床上了?
难不成昨晚腾云驾雾的感觉都是真的?
“你这贼人,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你与那泼贼尽是一路人,你这畜生......”
殷温娇痛哭着喝骂,让李长生眉头紧皱。
“闭嘴!”
李长生这一刻冷声的说道,突如其来的呵斥反倒是让殷温娇愣在了那里。
她堂堂宰相千金何曾被人如此呵斥过。
“这事情有些古怪,我昨晚明明是在舱板上,根本不记得如何进来的!”
李长生现在心中已经明定,自己这绝壁是被人坑了。
思来想去坑他的人有可能的就是佛门的人。
毕竟某种意义上,他破坏了佛门给唐三藏设置的九九八十一难的第一难。
所以佛门的人这是想要让他顶上刘洪的缺?
“不要哭,先听我说,昨晚我进来之时到底是什么状态?可曾言语?”
“还有你对昨晚之事又记住了多少?”
李长生的话终归是让殷温娇平静了几分。
听着李长生的话,殷温娇眉头微皱。
昨晚李长生进来的状态,确实有些古怪,姿容板正的好似木偶,而且她似乎也未曾过多反抗。
等她意识清醒,已然是今天清晨了。
倒是脑海之中,还有昨晚她言语叠浪的姿态记忆。
想到这些殷温娇脸上又有些羞红。
她怎么可能......
而此时,李长生已经穿好衣服,走了下来。
“夫人,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我们被人设计了!”
“被人设计?你是说是被人陷害的吗?”
“可是这船上除了你我二人,还有其他人嘛?”
殷温娇听到李长生的话,忍不住悲从心来,怒声呛道。
“若是不是人呢?”
“夫人不妨穿上衣物,过来看看!”
李长生此刻站在窗前,淡淡的说道。
殷温娇闻言,愣了一下,而后轻咬银牙:“你先出去!”
李长生起身,来到了船舱外面。
没过一会,殷温娇走了出来。
“你让我看什么?”
“夫人且看,我们此刻已经临近江州码头了!难道夫人不觉得奇怪?”
“若是以昨晚你我的姿态,这船根本无人驾驶,但是现在却精准的来到了江州码头旁边,这等巧合换做我是不信的!”
“实际上从昨晚开始,这事便透漏着怪异,区区一个艄公胸无半点文墨,哪来的胆量敢暗杀朝廷命官,还要代替他去江州上任?”
“我一直好奇,以夫人区区宰相千金之尊为何与状元公出行却只带了一个仆僮和侍女?”
“是夫君言我等不可铺陈浪费,只需轻装简行,抵达江州即可......”
殷温娇这时候成功被李长生转移了注意力,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长生笑了笑:“那这就巧了,偏偏你们轻装简行就遇到了刘洪这种胆大包天的贼徒!”
“反过来说我,若是我真如同刘洪那般凶恶,我又何必杀了他们,我们三个一起合伙,做这件事岂不是更能成功?”
“我之前对夫人并无半点逾越,又何必半夜多此一举!别的不说,但说我睡梦之中,夫人只需狠狠心,便可一刀刺死我,可是最后夫人却又为何没有下手呢?”
听到李长生的话,殷温娇又忍不住回想起了一些羞人的画面一时语塞。
李长生叹了口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说白了,恐怕昨晚夫人与我都是身不由己,只是为那幕后黑手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
“你莫非想要将此事推脱到鬼神身上?”
殷温娇这时候已经明白了李长生的暗示。
但是想要将过错归结于虚无缥缈的仙神,她觉得有些太荒谬了。
“这个世界未必如同夫人想的那般单纯,或许天上有仙,西方有佛,地下有鬼,水中有龙,山林有妖,人间有魔,面对其中任何一方你我都不过是区区凡人之躯,如何能挡?”
“你这张嘴倒是伶牙俐齿!”
殷温娇心中气愤难当,想要反驳却又着实找不出理由。
“夫人见谅,请听长生一言!”
李长生现在只想安稳的拿到奖励,所以这时候不得不耐下心跟殷温娇耍嘴皮子。
“你说!”
殷温娇冷冷的说道。
“昨夜不管如何,事情皆已发生,无可挽回!”
“夫人若是大度,此事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将其烂在心中,你我便当此事未曾发生过,上岸之后,我再帮你寻找状元公。”
“或者夫人你大可到岸之后,找人拿我下狱问罪,只是到时候夫人一介女流,身边连个使唤丫鬟都没有,传些风言风语出去,长生左右不过一死,不过夫人和状元公的清名,只怕就要......”
不就是“一夜青”嘛,对于这种事,李长生其实没啥怂的,他又不吃亏。
至于忽悠殷温娇这种小白兔,说实话,光前世电视剧里那些套路,他都能把殷温娇这种小白兔忽悠瘸了。
果然被李长生这么一说,殷温娇心里衡量了起来。
实际上死过一次之后,她便不那么蠢笨了。
她也是自小熟读诗书的女子,知晓一些人间道理,就像李长生所言,她身边跟着陈光蕊都遭此横祸。
若是真的弄死李长生,以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份,真的能保证自己的安危?
介时下场,恐怕比现在还要惨吧!
“你须得向天发誓,昨晚之事,不得传出去一丝一毫的言语,要不然你必然不得好死!”
“好,我发誓,不过发誓之前,我还有一事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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