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天蒙蒙亮
北小柯依将桃花晒好晾好才离开家,到了铺子,就发现对门杨婶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家门口,四处张望着。
“杨婶,你怎么了?”北小柯疑惑走上前,问道。
“呀小柯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半天,可是担心死我了!”杨婶拍了拍胸脯,一阵垢怕。
“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杨婶将北小柯拉到自己店中,将门窗关紧,左右望了一圈,确认没有闲人,才对呀小丫头低身道:“还记得昨天捕头上门找的那个人吗,他死了!”
小丫头还以为什么事,一听人这样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语气平淡:“婶子,这事我知道啊!”
“你知道了?”
“是啊,昨日我回家路过那宅子,见那男人咽了气,后来被人给了出来。”小丫头想了想,补充道。
“是是是,你只知道这一点,怕是还不知道别的吧!”
“别的?别的什么啊?”北小柯不解问。
“嘿这就没听说吧!”杨婶见人不知道,脸上闪过小雀跃,整个人凑到北小柯耳边,吐露着嘴,典型市井长舌妇的模样。
“我听别人说,那男人,并非是人害死的,而是妖怪啊!”
“妖怪?”小丫头愣住,一时反应过来,随即便是矢口的否认,“不可能吧,这世上哪有妖怪啊,杨婶你别是给人骗了。”
“怎么不可能啊,你不是昨日也瞧见那人了吗,难道你就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的嘛?”
不同?
是的确有些不同,那令人渗透的白皙,有种泛着胆寒的可怕,可也不能光凭这一点就判定是妖所为啊。
杨婶将北小柯拉到一旁,用自己过来人的经验阐道:“丫头啊,婶子都活到了这把岁数,什么没见过啊,有些东西啊,你就得信,不信是不行的!那妖啊怪,是的确存在的!”
“那妖怪是长什么样啊?”小丫头突然起了玩味之心。
“嗯……大概有六只眼睛,眼睛里还带着火,八条腿,腿上长着青面的鳞片,面目可憎,背上叉着绿色的翅膀,张口就能吞掉房屋的那种。”杨婶张着手,跟北小柯比划道。
过分吃惊而张开嘴的北小柯:“…………”
仙灵果虽说是仙物,但若化形成人,也勉强算个妖兽,如今贸然从杨婶嘴里听到对妖兽的描述,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呵呵您这是描述妖怪还是编灵异怪志呢!
什么妖物还六只眼睛呢,九重天的二郎真君也不过三眼,您这六眼也编的太离谱了吧!
“怎么,你这是不信啊!”见到小丫头张着嘴难以接受的样子,杨婶气结,“我告诉你啊孩子,婶子可是亲眼见过妖怪的,还能骗你不成!”
北小柯:“…………”你确定是真见过,而不是梦里见过?
“婶子,我告诉你一个密码啊!”小丫头拉着杨婶的手
“什么秘密?”
“其实………我也是妖怪啊!”小丫头说的静悄悄,言罢整个人一下子扑了过去。
“啊…………”
猛然这么一吓,杨婶愣是叫出了声,整个身子都向后倾倒,“哐当………”直接摔在了后头的木椅上。
小丫头大惊,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婶子婶子,你没事吧,我…我只是想跟你斗个趣!”
“哎你这孩子逗什么不好,拿这种事情跟你身子开玩笑!”杨婶扶着她慢慢起来,“可是差点把我这老骨头都摔断了呢!”
北小柯:“………”
小丫头闪过一丝小内疚,她见杨婶说的这帮忘乎所以的样子,以为是真不怕呢,就想跟她开个玩笑,谁承想………
“婶子对不起啊,我………”
“好了好了婶子也没跟你计较,不过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少开,怎么能拿自己取乐呢?”杨婶责备道。
“婶子我知道错了,我带您去看看郎中吧!”小丫头搀扶着人。
“找什么郎中啊,婶子这皮糙肉厚的,摔一跤不碍事的!”杨婶推拒道,“总之以后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万一有多事的人真当真了怎么办!”
“……………好,婶子我记下来了!”小柯允诺下来。
这年头,难道说实话都没人信了吗?
“婶子今天应了人家酒楼里的大单,一会得给人家送去,小柯你也去忙吧!”
“好………”
小丫头确认杨婶没事后,便转身离开了。
………
***
眼瞅着快入冬,这街上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少,小丫头瞅了一眼钱袋,一上午都没多少收入,不免有些愁得慌。
临近中午的时候,捕头又带着那伙官兵,拿着画幅挨家挨户的找人。
听说是又有男人失踪了,而且还没有找到。
小丫头忍不住摇摇头,这一桩一桩的,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与之铺子上的冷清
此刻的落陂镇衙门却是炸开了锅,几十号捕快聚在一块,一个个挠头抓耳,急躁地来回跺着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死一失踪,他们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怕是月底的绩效不保啊。
县令为了快速查出结果,特地厚着脸皮去听元楼请了秦岐秦大人协助查案,如今人应该是快到了吧。
“来了来了……”外头的侍卫叫嚷道。
众人赶紧起身离座,一个个张着脖子,翘首以盼。
秦岐今日没有当值,便随意着了一身素雅紧致的黑衣,散落的黑发被头冠高高绑起,眉头传神,炯炯有志,看上去颇玉树公子的的神韵。
“秦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小的们好等!”众捕快围了上去,哈着眼道。
“嗯!尸体在哪,带我去看看!”秦岐没有一丝废话,上来便是开门见山。
“这边这边,大人一切都准备好,就等您来了,您这边请!”好几个捕头争抢,纷纷上去想邀着头功。
秦岐看了一眼,缄默不言。
跟着一帮人,到了尸体检验的地方。
男人依旧被放在担架上,为避免吓到衙门的小厮丫鬟,便依旧用白色的绸布盖上。
秦岐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一旁的人将白布掀开。深秋天寒,男人的尸体缘着空气干燥,也没有丝毫腐化。
秦岐望了一眼,便皱皱眉。
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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