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并不认识此人,但身旁朱聪却是眼神尖锐,一眼就认了出来,连忙喊道:“那人便是郡守大人。”
李裕眉头一皱,正要问话,只听的城头上有人嘶吼道:“底下的秦军听着,如若想要你们郡守活命,就速速退出太湖境内,自此隔江相望,互不侵犯。”
这话一出,李裕却是乐了,本要开口说教,奈何音量不够,没那么大声。
遂在一旁分说,让赵云帮忙喊道:“你等越人勾结楚国余孽叛乱枉上,如今又偷袭侵占我大秦城池,已是罪无可恕,如今在此满嘴狗屁,还劝你等贼子束手就擒,否则城门一破,尔等性命堪忧。”
话音落下,在场几人心头皆是一震,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君侯李裕,居然说出如此粗鄙的话语。
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遂而让赵云红了面耳,如被炭烤。
刘邦倒是却是觉得亲切,咧嘴一笑,随了句骂得好,便不再说话。
桀英虽为首领,但亦是女子,怎料城下之人言词如此的粗鄙无耻,一时同赵云那般,弄了个面红耳赤。
过了片刻,桀英怒急反笑,也不让手下带话,自己就露出了身影,喊道:“无耻秦人,自古以来,江河以南皆为我越族子民世代居所,你秦人始皇残暴不仁,命五十万大军大肆征伐,杀戮我族子民,攻占我族土地,如今说这话,却是可笑。
今城中百姓数万,若是想要保其性命,还是速速退去。”
声音有些尖锐,传到李裕耳中,李裕不禁一愣。
我靠……
女的?
越人首领是女的?
随后,李裕便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低声嘀咕道:“没想到越人首领居然是个女人,是家里没男人了吗?”
赵云挨得近,一时语塞,遂问道:“侯爷……这话也要我喊吗?”
李裕闻言一笑,连忙摆手示意,遂又说道:“话说回来,这女首领挺厉害啊,居然还知道用人质要挟。”
陈庆之闻言一笑,露出一抹迷之微笑,道:“君侯莫要上了这女人的当,末将猜测这只怕是越人的拖延之策,想来是拖延时间。”
陈庆之这话一出,李裕当即点了点头,不得不信。
毕竟身前几人,论带兵打仗,最有话语权的人便是陈庆之,其次是张良。
但以李裕的经验来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随即说道:“本侯还真怕这女人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张良闻言一笑,笑中带着一抹特别的味道,比之城上那妙曼的女子也不妨多让。
道:“君侯多虑了,良倒觉得此女必然不是如此。”
李裕闻言一惊,张良还有洞察人心的本事?
随开口问道:“子房有何见地,不妨说来与诸位听听。”
张良面色坦然,道:“良观之两万越军皆为此女调用,并无不服者,且调度有方,显然此女在越人族中有一定威望。
而见其并未击杀指挥守城将士,虽然有借此要挟侯爷的意思,但亦能看出此女并非无故杀戮之人。
以此两点,良觉得此女话中之意,意在拖延时间,或许此时,已是派人于暗中伺机而视,准备偷袭我军。”
陈庆之神色一变,与张良对视道:“这么说,此间东门守军定然不多。”
见张良点了点头,似有话说,陈庆之遂问道:“子方兄但说无妨。”
张良这才又道:“观之会稽城周遭,左侧为滩途,唯独我军右侧不远处有一小山丘。”
张良话音刚落,陈庆之不禁佩服道:“能得君侯赏识之人,果非泛泛之辈,佩服。”
显然,陈庆之已是猜出张良言中之意,而后,陈庆之神色一凜,开口道:“传我命令,命左军两千人遂连弩破城,攻占西城门,其余将士随本将突袭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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