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东胡的探子只听到一阵声响传来,应声倒地。
“匈奴的勇士们,随我冲锋!”
呜~略略……
冒顿话音刚落,一阵似吼非叫的怪异呼啸声从军中传来,如同群狼出击,可谓诡异至极。
或许这就是匈奴狼骑的由来,诡异的声浪传出老远,必能直击人心,令人未战先怯。
说来轻巧,匈奴狼骑兵一路高歌猛进三百里,不见丝毫抵抗。
直到看见了大片的篝火,而此间东胡王睡眼惺忪的听到一阵狼嚎,不禁打了个冷颤,酒意全无。
“敌袭,敌袭!蠢货,快起来对敌,”东胡王布拓吓得惊慌失措,一边呼喊,遂一脚踢在哈吉的屁股上。
哈吉扭动了几下身体,却是依旧呼噜声起。
此间冒顿带领着匈奴狼骑兵已是突进了百里,东胡部族这才零零碎碎的有人起身,也是如同东胡王那般惊诧。
而后敌袭的号角大作……
待匈奴狼骑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靠近之时,东胡王已是穿戴整齐,翻身上马想要逃走。
可眼看敌人将近,又能逃到哪里呢,只能拼死喊道:“东胡的勇士,拿起你们手中的利箭,给本王杀死那帮蠢奴。”
一边是军备整齐骑马奔袭,一边是匆忙迎战,东胡王十万大军,两万驻扎牧羊地,而身边八万军卒,只有四万多形成了战力。
但面对冒顿的大军突袭,也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战场局势可谓一边倒。
看清东胡王的瞬间,冒顿面色狰狞,抽出弯刀奔马袭来。
“老贼受死!”
东胡王早已心惊胆颤,又闻来人正是冒顿单于,只来得及惊讶刹那,斗大的头颅眨眼落地。
张嘴睁眼的脑袋遂又滚动了几下,方才停住。
冒顿双手颤抖,借着火光依稀能看到脸上的神色变换了数次,遂呼出一口气,开口道:“传令下去,东胡王已死,投降不杀。”
是夜,东胡王一招毙命,东湖部族疆域尽归于匈奴。
兵卒,女人,牛羊等一切财产全都被带回了匈奴王庭。
老叟看着喋血的冒顿,神色一动高声呼唤道:“恭喜单于大仇得报。”
冒顿深知此番能一击致命,杀死东胡王,眼前的老者功不可没,遂咧嘴笑道:“全凭老贤的计策,冒顿才能手刃仇敌。”
话音未落,冒顿单于已是把手勾搭在老叟肩上,又道:“老贤不肯曝出姓名,顿也不问,但能否恳请老贤留下来做我匈奴的国师?”
闻言,老叟心中大惊,这冒顿莫不是想要立国而居?
而此间老叟却是摇头道:“尊敬的冒顿单于,老朽衣襟老小世代居于中原,此前却是说好了,只能助你一同北方草原,好叫单于莫让老朽难做……”
冒顿点了点头,心中多少有些失落,遂而又生出些许惆怅。
果然!
还是中原人才更胜,是部族子民无法比拟的。
此间,冒顿雄心勃勃,眼光已是看想了西边的诸族,而后摇了摇头,呼哧着草原的歌谣,缓缓而行。
天苍苍,琴悠扬,为我心爱的女人,把酒干。
秋草黄,江水长,何时秦地再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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