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容得知春丫头死了,连夜赶回家里。
见到戴陈氏劈头盖脸就问:“人呢?”
“什么人呢?”戴陈氏镇定地问。
“你别装糊涂,你把戴春(戴容给起的名字)藏哪去了?”
“哎,说起这孩子,她也是苦命的。”戴陈氏怜悯地说,“你走后不久,她连夜里发高热,一直不退。”
戴陈氏的装模作样,让他感到气闷,一股火气冒上头来。
戴容眼球里布满了血丝,额头上青筋突暴。
戴陈氏没注意到这一点,只顾装怜惜,“城里的大夫都叫来了,依旧不能救回。她没等多久,就没了。那么小的一个。”
一直压抑着怒火的戴容,一手拔出剑,瞬间将跟前的桌子劈成两半。
“彭!”
“啊!”“侯爷,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当我傻吗?”戴容剑指着戴陈氏,“再问你一遍,人呢?戴春人呢?”
成亲至今,从未见他如此生气,戴陈氏一时心惊。
没想到夫君,这般紧张那个野丫头。
戴陈氏也不由得恼怒,为了一个野丫头这般对发妻,还是男人吗?
从未受过委屈的戴陈氏,一时受不了夫君这般对待。
也大声地说:“你为了一个外人这般对我?我可是你夫人。”
戴容咬着牙说:“你该高兴,你不是我属下。你若是不相干的人,我定将你砍成两半。”
一听夫君要杀了自己,再看夫君满目狰狞,咬牙切齿,就是要将她给吃了。
她更是伤心悲痛,瞬间泪奔,“她不过是野丫头罢了,你为了路边的一个野丫头,要杀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见夫人迟迟不愿说出丫头的下落,戴容就真的以为丫头死了,再也不存在了。
心中大悲,跟着一同泪落,“她若是路边的丫头,我何至于带她回来啊!”
先帝啊,臣无能,臣辜负了你的托付。
皇后,皇后啊,阿容有罪,是啊容害死了公主啊!
作为臣子,不能为皇帝分忧,更不能为皇帝护住最后的血脉,他有亏,他有罪。
戴容放声痛哭,泪水哗啦啦地流。
悲哭的戴陈氏见夫君,哭得比自己还厉害,难受得要死去。
她的夫君素来流血不流泪,如今哭得像泪人一样。
戴陈氏扑过去,抱着他,“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连一个小娃娃都容不下。”戴容哭着说。
“夫君,她不过是村野丫头,你何故,何故这般……你莫哭,你哭得我的心好痛。”
“村野丫头,你可知道她是谁?她是长公主,她是惠崇皇后留下的唯一血脉。”
“啊!”戴陈氏惊呆了,回神过来对着夫君又哭又打。
“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啊。皇后与我有恩,若是我知道她是……我就不这样做了。”
戴陈氏想起了什么,“你快去,你去找擎儿,擎儿将她放入江了。顺着江水下去找,定能将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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