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密听得跳“蛇妖舞”的先生是桃源县人士,心中莫名又是一紧。
又有线索指向自家那个便宜夫君……
“李三,有这回事吗?你将人关在何处?欲作何决断?”
宋县令没有惊堂木,就拿起一锭刚才发剩下的银子猛地拍向桌面。
那唤作李三的衙役正是昨天押中头名的那位官爷。
他瞧一眼那令人眼热的银子,生怕宋县令一生气就把那银子给拍碎了。
“大人,确有此事,莪山那几人昨天实在野蛮,我们找不到那蛇妖男子,不过找他们问几句话,他们就打坏我们好几个兄弟。”
蛇妖男子……
程密听得这称呼,心里一阵抽抽,再传下去就要变玄幻了!
“那几人现都关在县衙大牢。我县民风淳朴,对那伤风败俗的恶民向来深恶痛绝。
小人关他们的意思一则是小惩大诫,另则是以他们为诱饵,等那跳蛇妖舞的男子主动现身,也好一齐抓获……”
那宋县令又是大银锭一拍。
“脑子昏特,那男子与他们既不是至亲,如何会舍身出来领罚!”
李三点头如捣蒜。
“大人英明!是我等愚昧了。”
“当个衙役你说你愚昧,让全县老百姓如何信赖你我!安静地呆着,别插嘴了。”
程密:您刚才还骂人家脑子昏特呢……
李三见宋县令不吃自己拍马屁那一套,不禁臊了个大红脸。
真是伴君如伴虎,在上一任县令那里好使的套路,现在都不管用了,这是逼着自己精神分裂呀!
“那先生可有说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去那莪山?”
“他只说自己是苏先生,去莪山是出外游学经过那里,并没有细说在桃源县所住何处。”
苏先生?
竟没给自己改改姓?
“先生?那他必是有些学问了。”宋县令莫名其妙地盯了陶院主一眼。
陶院主被盯得发毛,怎么说有学问就得看自己?难道这县里有学问的都是我这书院出去得不成?
那位莪山妇人一脸愁容。
“学问我们哪知他深浅,就相处了半个月时间,他只是教了《三字经》,跳了那害人不浅的舞。”
宋县令听罢沉吟半晌,终于有了决断。
“既是这样,蛇妖舞一事也不用追究了,多大点事,一天天大惊小怪的。要真有妖住到我县,总会再次现身的,到时再抓也不迟!
告诉你们,别为了什么功名啊升迁啊,就对着百姓吹毛求疵的,哪来的那么多大案?大家都安安稳稳地过太平日子不香嘛!”
一席话,把李三几个听得汗如雨下,伺候宋县令这滋味太酸爽了……
程密听了这话,却暗暗在心里给竖了个大拇指,真是一位通透的好官!
“你等几位山民无端受了委屈,本县令自该补偿,这样吧,你们既是用心准备打算来这书院读书,那陶院主你就一起收了这五个娃娃吧!”
那几位莪山妇人本来还个个形容枯槁、愁肠寸断,听了这惊天喜讯,齐齐跪倒地上,感谢宋县令的英明神武。
接着就旁若无人地跳起舞来,无不是舞姿蹁跹、充满奇异的民族风情。
程密惊呆了,就您这水平,哪需要找什么“蛇妖”先生,自己教不就好嘛,净耽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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