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泽啊,你的事大龙跟我说了,我就说小泽的亲生父母是大富大贵之人,如今好了,你终于认祖归宗了。希望你不要嫌弃老家这些穷亲戚,他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柳重光一愣:克建伯父这样说,是怪我做人忘恩负义么?
我柳重光自幼在弄禀屯长大,谁帮助过我,谁嫌弃过我,心里都有底。
“大伯,这条进村的道路是我出资修建的,我家征地款后来我也没有去追究,我没有做错什么吧?”
这儿子章大龙也混上了代理商,月赚几万甚至十万都不成问题。
“小泽,大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克农叔的事,你听说过了吧?”
“伯父,克农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是在政府办听说了这件事,才特意赶过来的。”
弄禀屯许多人听说他回来了,都围了过来。
章克建:“好惨,你克农叔征地得了一笔钱,就在鸣风山山脚搞了一个蛇园,请了一个技术师傅来教他养蛇。半年多下来,蛇园逐渐有了一定的规模,现在水律蛇价格飙升到了历史巅峰价格,他蛇园收购了其他蛇园养了一年多的幼蛇,养了大半年,都已经可以出售了。谁知道出了现在这桩事,现在全部投资都打了水漂,而你克农叔也中了僵毒,躲入山上去了。可怜你婶婶和你堂弟堂妹,天天在家哀声叹气。你是不是去看他们一眼,安慰她几声?”
柳重光自小对叔婶都没有好印象。
他记得很清楚,十二岁时自己开始耕种养父留下来的几亩薄田。
农田里的各种农活,只有克建伯家才会帮他,章克农叔婶只当他是影子。
有一个晚上,他往自家田地里灌水,跟别村的一个村民发生了冲突。
别村人把他打翻在水沟里,恰好路过的章克农,竟然一声都不吭。
还是章大龙跑回家去叫来了父亲,才帮他解了困。
“前面山脚下那几间铁皮房就是他建的蛇园?”
“对。”
整个蛇园都进行了捕杀处理,但是逃窜到外面荆棘草丛的蛇,成了最大的隐患。
柳重光跟章克建来到章克农家。
百米之外就听见一片吵闹声传来。
“老头子简直就是猪脑子,把上百万征地款都投到蛇园去,如今可好,人财两空了。高兴了吧,哈哈……”
一个年轻男孩说话的声音。
是堂弟章大宝。
柳重光听章大龙跟他说:章克建得了征地款一百五十多万,给了儿子章大宝三十万,娶了一个媳妇。
娶的媳妇也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跟章大宝一个禀性,天天在家找理由找老的要钱。
章克农把剩下的钱都投资到蛇园,哪有闲余的钱给儿子儿媳两个。
可是隔三岔五就在家里发生舌战。
“章大宝,你真的就是一个孽子,我跟你爸真是前世造了孽,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孽种?老头子现在生死不明,你两个一点都不记挂,反而在这里闹要家产。”
是婶婶的声音。
“事情的起源都出在你这个老货身上,想当初,说把钱交给我们去打理,说不放心的还不是你,现在好了,你甘心了,高兴了,什么都没有了,还在这里瞎BB,说鬼话呢。”
儿媳妇说出的话如一把尖刀刺在婶婶的心上。
只听得一声嚎啕大哭声传了出来。
哭天喊地。
“唉,真的太不象话了!”章克建唉声叹气地说。
柳重光也在迟疑着要不要走进去。
鸣凤山脚下,一百多特战兵正在集结。
凌铁正在向众人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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