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九一声响,猜测他摔倒了,蹙着秀眉,难道小施主是在给她行大礼?
然而,半响,也没听见他的声音。
正犹豫着,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极其微弱的呼声,听不清说了什么。
湛九感觉他好像很难受,应该他是身体不适,她爬了两步梯子,推开了澡池的门,就看见半靠在门边的男孩子。
她连忙蹲下身子扶他:“小施主,,你怎么了?”
傅余生头疼欲裂,听见湛九软绵绵带着奶气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眼底的神色完全不像一个九岁孩童,冷得吓人,他往旁边挪了一步,仿佛不愿意与她触碰。
湛九看他这样,以为他怕脏,崛起了小嘴儿:“小施主,我有洗手手哦。”
傅余生捂着胸口,呼吸越发急促,苍白的脸上一丝病态冷意,看向了她。
见她不是穿的一般僧袍,而是精致的袈裟,非常宽大,几乎遮没了她的脚:“小和尚。”
湛九听着,一双可爱的小眉毛皱了皱,然后严肃的纠正他:“贫僧法号湛九。”
傅余生喘息困难,咳了一声,一言不发,又或者说,并不想搭理她。
湛九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又关心的问道:“小施主,你是不是病了,你的药在哪里?”
他回答了:“禅房。”
说完,他又咳了起来,连忙用手捂着嘴唇,一口鲜血涌出,手掌里显得触目惊心。
湛走被吓到了,一时半会儿不敢离开,又将快要倒下的他扶了起来。
他长她五岁,比她高很多,她用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他扶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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