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还是喜堂,此时已改成灵堂,偌大的前厅,除了主人与下人,再无他人吊唁。
“老爷,鞠将军来了。”鞠守仁没有等待下人通报,跟随管家径直来到前厅,点上一炷香。
“义父,有少爷的消息了吗?”鞠守仁红着眼,将小萄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显然一夜没有休息。
“他没事,就是遇到些麻烦。”声音低沉沙哑,昨夜赶来登府,得知登徒被李家人约了出去,便深感不妙,寻了一夜,终于在都城府衙大牢见到了人,总算是暂无性命之忧。
“那个逆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赶快回来。”登文听到儿子有了消息,心中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是呀!义父,他在哪里?”小萄也急切的追问。
“府衙大牢。”
“府……”登植中毒身亡,小萄随着一家人忙活了一夜,本已疲惫不堪,听到公子被打入大牢,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少夫人……”
小萄被丫鬟扶回卧房休息,登文谴退了下人,低声对鞠将军表示感谢:“登家突遭劫难,麻烦鞠将军了。”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
“鞠将军好意登文明白,但是这次的事恐怕还没完,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鞠将军帮忙。”登文说着便要拜,被鞠守仁扶起。
“有事便说,只要能帮的上忙,鞠家一定竭尽所能。”
“登家怕是保不住了,想请鞠将军带小萄到鞠府暂避。”
“登侍郎哪里的话,小萄是我的义女,我自然要全力保她周全,登家也不必太过悲观,令郎的事可大可小,总会想到办法。”鞠守仁说出这话自己都不信,从安国公遭遇不测开始,登家的厄运已经不可避免,他与登植都没有料到,谭渊竟然丝毫不顾往日情面,下此等毒手。
公堂之上,都城府尹罗琦接过状纸,粗略看了一眼,拍响惊堂木,命令道:“带嫌犯登徒。”
两名衙役压着登徒,府衙外闻讯前来围观的百姓数不胜数,采花大盗落网,又是名满都城的才子,这样的热闹怎能错过。
府尹大人手握惊堂木,在桌面又重重拍了一声,问道:“嫌犯登徒,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登徒一脸懵逼,大清早刚醒就被一群府兵绑了关进大牢,还不过一个时辰,又被提上公堂受审。
“大胆刁民,还不认罪,来人,拉下去,先打……打……”罗琦看向师爷,师爷左顾右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咬牙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不二百?两千大板!”
“啥啥啥……两千?”登徒差点当场吐血,这哪里是在审案,两千大板下去,就算是铁人也打成肉泥了,“那个等等……认罪了能不打吗?”
“大胆,众目睽睽之下藐视公堂,来人,上……额……刑具,所有刑具,全部走一遍。”都城府尹也知道这案子有多荒唐,但是圣令难违,一早接到密旨,不取登徒的命,就要自己的命。
所有刑具都过一遍,卧槽,那还能活吗?这不就是摆明了想弄死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登徒果断大喊:“青天大老爷明查秋毫,草民认罪,草民什么罪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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