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光和七年,七月中旬。
经半月多行军,左中郎将皇甫嵩,率麾下本部兵马,携大胜之威,抵冀州巨鹿郡广宗,进军期间肆虐在清河国、魏郡东部的黄巾贼众被一扫而空,这使得盘踞在巨鹿郡的黄巾贼众,嚣张气焰亦被打压了下来。
“因我汉军在冀州战术安排上的接连失利,再加之朝野上下对平定冀州黄巾贼乱过于急切,致使两任中郎将率部镇压,皆未取得大的突破,甚至还使得黄巾贼首张角,所率冀州黄巾贼气焰愈发嚣张。”
左中郎将皇甫嵩,站在冀州地舆图前,手持指挥棒,着重在冀州几处重地点了几下,接着便神情凝重的继续说道。
“依照本帅近些时间,对于这冀州局势的了解,若想平定肆虐在冀州境内的黄巾贼乱,就必须要想办法击败据守广宗城内的黄巾贼众,擒杀那黄巾贼首张角,唯有如此,才能震慑冀州黄巾贼众。”
“而失去了黄巾贼首张角这面旗帜,即便肆虐在我汉室各地的黄巾贼众再势大,一旦此消息传开,则那些黄巾贼众将再无恋战之心,届时在我汉室爆发的黄巾贼乱,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下来。”
站在帐内的众将,认真聆听着左中郎将皇甫嵩的分析,位于队首前的吕布,不由得暗暗点头。
不愧是汉室少有的帅才。
尽管说左中郎将皇甫嵩,此前一直在兖州平定黄巾贼乱,来冀州也没有多长的时间,但不管对于冀州局部战场,还是对汉室整体战场,皆有着非常老练的认知。
在外征战这么长的时间,左中郎将皇甫嵩,多少也嗅到了这场黄巾贼乱,背后所隐藏的秘密,虽说不能对这些东西公之于众,但若能尽早擒杀这黄巾贼首张角,那这些隐藏在背后的利益纷争,也终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下来。
尽管说左中郎将皇甫嵩,这心中非常看不惯这些东西,但是身处这样的权力阶层,在有些时候他不能一意孤行。
不然也会落了个北中郎将卢植的下场。
讲完此行他们要实现的战略安排后,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是对细节上的把控,而这时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则将目光投向了陷入深思的吕布。
“奉先,你部抵达这广宗也有一段时日,在这段时间可曾搜集到什么有利的战情?”左中郎将皇甫嵩,眼神如炬的看向吕布,神情间带有几分淡淡的笑意,看向陷入沉思的吕布询问道。
自兖州平定黄巾贼乱开始,吕布用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在左中郎将皇甫嵩这里,取得了信任,这也使得左中郎将皇甫嵩,每每到关键大战的时候,都喜欢先听一听吕布的建议。
毕竟在此次平定黄巾贼乱的过程中,每每到汉军最关键的时刻,皆是因为吕布此前所提的那些建议,才使得左中郎将皇甫嵩,能率领汉军以雷霆之势,镇灭那势力强横的黄巾贼众。
若非是这般,别说是兵出兖州平定黄巾贼乱了,恐单单是一个颍川黄巾贼帅波才,就足以让左中郎将皇甫嵩他们败北而去。
听左中郎将皇甫嵩所问,本陷入沉思的吕布,注意力便再度聚集起来,见左右众将的目光,皆投向自己。
又看了眼,神情间带有几分笑意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在心中细细思量片刻后,吕布便走出队列,朝左中郎将皇甫嵩拱手说道:“义真公,根据末将这段时间,在广宗所查探到的消息来看,因为那黄巾贼首张角,需要在冀州遥控汉室各州黄巾贼乱,这使得那黄巾贼首张角,从一开始的时候便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再加上据末将所了解的情况,在我汉室爆发黄巾贼乱之前,这黄巾贼首张角,常以妖道之术蛊惑百姓,虽使得那太平道在我汉室四散传开,但是这也使得黄巾贼首张角,身体比之常人要虚弱的多。”
算算时间,这左中郎将皇甫嵩,率部提前近一个月的时间抵达冀州,要知道这张角是死于八月,而现在已是七月中旬,恐此时的张角已然是病入膏肓,若他们汉军能够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张角死亡的前夕,而广宗城内黄巾贼陷入动荡之际,趁机攻破这广宗城,则此战便可迅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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