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书是,方明远纠正蔡书生,不准让孩子摇头晃脑。为啥,脑子就像豆腐脑一样,晃晕了还能记住啥?
第一次家长会的通知,是在宁强的来接新娘那日发布的。
这天晚上大伙都睡下了,方明远瞧瞧下炕,与媳妇一起拎着一篮子育好苗的红薯出了村。
一向警戒的闷子看见小姐出去,很尽责的跟在后面,小姐怎么跟姑爷过河了?石头桥还没修好,走木桥不安全呐!
就在闷子操心小姐走的稳不稳,姑爷咋不背着小姐走的时候,方明远先过了河,回头警惕的看了一眼。
“哦哟!”
董晓莹一下跳过桥,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扯着方明远的衣裳埋怨,“你叫唤啥,看吓我这一跳。”
方明远指着桥那边问:“谁?谁跟着我们?”
闷子心说,姑爷眼神不行啊!“我!”
董晓莹听声音知道是谁了,扬声道:“闷子啊!别跟着了,没事儿哈!去村口守着,我们这就回来了。”
转身问方明远,“咋办,咱还去种不?”
“种!觉都不睡出来干活,不种出来干啥?”方明远拉着媳妇就走,早看好一块地,闺女带着孩子们拔光了荒草,就是没翻地。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种下去,能长出多少算多少呗!反正只用了两块红薯,老子赔的起。
闷子很听话没跟着,但,他在方明远回去睡觉后,过河看了一圈,黑乎乎的没发现什么,没多想就回去了。
第二天,闷子上山时,特意在山下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出有啥变化,就是小姐清出来的一片草地,好像让人掘了一排坑,又给填平了。
胡老太的房子盖好了,一阵鞭炮声落,花将军搀扶着胡老太进了新宅。
宅子里专门做了猪圈,运来几十头猪养着,免得老夫人没的玩。
“奶,叔父说了,你愿意住在镇上就住着,不用为我担心。”廖聆亲手给奶奶端上茶水。
胡老太笑着道:“你是想着,奶奶任性了是吗?”
“不敢!”廖聆躬身作揖,“奶奶开心就好。”
胡老太摆摆手,示意孙子坐下,眯眼看着公主府跟来的嬷嬷,“上回小妞来家玩,问我,胡奶奶为何不出门?”
廖聆叹息一声,因为身份不同了。
胡老太道:“我说,奶的身份高,出门碍着人家。小妞就问了,碍着谁了?胡奶奶是占着路不让走了,还是拦着城门不让过了?咋有人管这么宽?
我就跟小妞解释,规矩礼数。小妞就问了,胡奶奶,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爹说过,规矩法度是让人过的更宽松,更有安全感的框框。为啥胡奶奶说的不像框框,倒像是栓住脚的绳子?”
廖聆若有所思的看向奶奶。
胡奶奶笑着道:“我跟公主说了这些话,你知道公主说啥?公主说,婶儿,你可算是悟了,你是主子,是我们的长辈,你的身份地位是皇帝给的,不是为了让你因身份受限,而是想你因为有了身份,过的更自在。”
胡老太心说,咱不是才从泥腿子老太婆,变成锦衣老夫人嘛!一时不知所措,想明白了,我还是我,你们敢在我面前乱吱声试试!我是能随便杀人的老夫人了。
花将军闷声道:“就是,牛婶儿上次家来就说了,在这片土地上,咱就该横着走,这块地界都是咱们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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