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跪伏在地上,沉默不语。
武丞相着急了,他大骂道:“说话啊你,兔崽子!”
突然一文臣粗暴的骂道:“还真是一个野种,尽干一些蠢事!”
一直不说话的皇帝突然大怒道:“混帐!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群臣拜道:“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皇帝不耐烦的挥手道:“都起来!堂堂朝廷大臣,如同泼妇骂街一般,朕还没死呢!方才是那个骂人的文臣,自己脱掉官帽,然后离开洛阳,永不录用!”
那文臣立刻出列跪拜道:“陛下,臣知错了!请陛下恕罪!”
皇帝突然勃然大怒道:“滚!”
从来没有见皇帝如此愤怒过,吓得那文臣屁股尿流,脱下官帽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殿。
皇帝气呼呼的怒视着群臣,吓得所有人全都低下了头,最后皇帝将目光停留在萧涵身上,嘴里不快的问道:“房陵伯,高句丽使团之事,你作何解释?”
萧涵伏地拜道:“回陛下,高句丽小邦狂妄,着实可恶。末将替陛下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绝不能助长此等叛逆的嚣张气焰!”
“话虽没错!”皇帝心平气和的问道:“可朕并没让你与使团论邦交,会武斗,你怎能罔顾国法,私自做主?”
萧涵低头答道:“回陛下,臣一时冲动,这才自作了主张!臣知罪,愿受陛下责罚。”
皇帝皱眉道:“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就这么直接认罪了?”
武丞相似乎不给萧涵辩解的机会,他立刻开口道:“陛下,所谓国有国法,要是人人都像他这般胡闹,天下岂不乱套?他既已认罪,臣请陛下按大舒律法,立刻将萧涵拘押,听候发落!”
皇帝看了看跪伏在台阶下的萧涵,然后问着说:“齐国公,你如何看?”
齐国公出列道:“回陛下,大舒律法不可废,臣赞同先将萧涵看押,令其在狱中反省,以儆效尤!”
皇帝从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又问着萧涵说:“房陵伯,你有何要说的?”
萧涵拜道:“末将愿意接受陛下的责罚,绝无怨言!”
皇帝点头道:“好,念你知错认罚,其他罪责暂免,先将你收监看押,你就在天牢里好好的面壁思过!”
说完皇帝下令道:“传朕旨意,将萧涵收押天牢,准其府里下人与亲朋好友探视!天牢护卫加10倍,由两员朝廷仙阶大将驻守,要是玩忽职守,让萧涵在狱中出现任何闪失,所有看护之人杀无赦!”
群臣齐声拜道:“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萧涵鲁莽之下终于犯了大错,直接被金甲武士押解至天牢看押,成为一名重要的囚犯。
两个月后的玄菟郡高句丽王城,殿内臭气熏天,高句丽王捂着鼻子瞄了一眼尸体,便立刻示意侍卫们将尸体抬走。坐回到王座后,高句丽王勃然大怒道:“可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使节弯腰拜道:“大王,那萧涵可不是在虚张声势,龙啸骑骁勇善战,万不可小觑!”
高句丽王大怒道:“来人,将这个丢进脸面的家伙拖出去砍了!”
“是!”武士们齐声作答,押解着使节直接拖走。
“大王!”使节被拽走时大声疾呼道:“龙啸骑一出,我族便要惨遭屠戮啊大人!请大王三思,万不可再向大舒朝下战书,三思啊大王……”
高句丽王毫不搭理,他转而问着身旁一黑袍老人:“大国师,那龙啸骑,本王的骁勇大军比之如何?”
黑袍老人捋着花白的长须,嘴里思索道:“萧瑶母子昔日领兵征剿余杭贼军,1万大败20余万贼军,势不可挡!如今钱塘郡新设了龙啸骑5万,全军上下早已精训完毕,与此前那1万骑兵不可等同看待。那萧涵号称一诺千金,此言不可不信!大王,我等还是谨慎为上,莫要去碰这九龙剑之逆鳞!”
高句丽王叹息道:“大舒国群贼并起,反王遍地,正适合我邦开疆拓土,入主大舒中原!你等竟如此惧怕那龙啸骑,莫非要眼睁睁的错失此等良机不成?”
黑袍老人劝说道:“如今中原天下大乱,改朝换代近在眼前,绝非一两日之事!大王何必急于一时,小不忍则乱大谋。”
高句丽王抬起头,他皱眉问着:“难道真要本王下国书,向那大舒朝的皇帝老人俯首称臣,年年纳贡?”
黑袍老人回答道:“暂忍一时而已,无妨!待过个几年,我邦国盛军强,大舒朝便更加的败落,到那时我邦再出兵西进,摧枯拉朽的西取幽州,南夺冀州,饮马黄河亦不是难事。”
高句丽王欢快的笑道:“好,好!那本大王这就立刻下国书,先迷惑迷惑那皇帝老儿!”
刑部大狱的正中央,高墙环绕,四周侍卫列队,王媚和马乐拿着食物和被褥,进入大狱门口,下到三层下的天牢。
王媚一边擦着泪,一边将饭菜什么的摆在桌子上,嘴里不停说道:“师父,您还想吃什么,徒儿下次给您送过来。这里阴暗潮湿,被子和衣服什么的,我给您换了。”
萧涵较为冷静,低头吃着东西,并不说话。
马乐说着:“世子,您受苦了,这天牢里有规定,咱们不能经常来看您!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就请您直接吩咐。”
萧涵答道:“商行的买卖和账目,你上点心,好好看着。从今年开始,除了穆尚书和太学院博士两府外,其他各府一律不再送礼。无论是哪一部的府衙,哪一位朝臣,再来我钱塘侯府讨要金银的,统统给我赶出去!从伊阙多调一些人手来京城府中,谁敢偷偷潜入府中图谋不轨,无论是谁就地射杀!”
马乐答道:“是,世子!”
萧涵继续说道:“马匹的买卖要重点催办,尽快将今年的西域马和草原马在入冬之前全部送至钱塘郡,让李纯真安排人手多开设几个马匹蓄养场。秋收的粮食要抓紧归仓,多花钱从农户手里贩进粮食,保证所有粮仓满库,保持通风和防水。新入郡里的难民,尽量安置在钱塘、余杭和富春三县,多开一些作坊,给他们多提供一些能赚钱的营生。郡里的物价绝对不能乱,谁敢在郡里哄抬物价,让商行立刻从各地调货进行打压!”
马乐答道:“是,小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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