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外面的人可不认!
在众多的烛光当中,少年人显得身姿挺拔,昂然伟岸了些。
甚至是因为光彩的照射,年轻人平庸的容貌都显得夺目了几分。
单单只是站着,就让人难以忽视。
贾赦看到来人,眼皮子跳了跳,他此时此刻,可真不太愿意看见这个人啊。
毕竟,义忠王爷终于是死了。
尽管死因密布着,阴云重重,到现在刑部都还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或者说,对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
指不定就跟眼前的这位,有着那么一丝一缕的关系呢。
可,哪怕这位当真是逆悖了人伦,犯下了这怎样的大错,自家又怎么脱的了呢!
眼前的这位是自家一众开国勋贵并着与太上皇选定的,以后圣太子的最后一条血脉啊。
“贾将军,”荀绲看到贾赦,哈哈一笑,道:“小侯来这里,陪着公爷说两句话,喝两杯水酒,这才要走,不曾想,贾将军就来了。”
“这,”贾赦这时有些尴尬,毕竟,对方的一生,都被自己和其他的几位,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如今见了这位正主,还是自家圣太子的血脉,隐隐有着那么几分相像的,自然是有那么一些子的心虚。
荀绲心里倒是有些隐隐猜测到贾赦的想法,可让自己毫不介意,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毕竟谁想把自己的命运,操之于他人之手。
于是示意着旁边的伴随,把刚刚得来了一些关于荣国府的事情,让贾赦看一看。
尽管这位马棚将军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可,有些东西是不能够暴露在太阳底下的。
啧啧,太上皇那边的人,皇上的那边的人,再加上上一辈的那几位亲王。
荣国府还当真是,人才辈出之地呀。
贾赦接过单子来,看了看,对着这事的处理倒是颇为满意。
毕竟自己也不过是轻微丢了个面皮,这一番跌破了个面皮,往日做的那些事才算是尘埃落定。
吴凉平正想将这位便宜老爹和荀绲,一同送出安乐公府。
可不想这两人,直接说好了,在这安乐公府喝酒。
一点都没有,把他这个安乐公当一回事。
三个人,让了座,上了菜。
吴凉平给这两人各自斟酒一杯。
先说今日的事,“我听说,我有个姑丈,现任着巡盐御史,在清流之间有着那么一番的名声,也想着能否借着这股东风,让这安乐公府,好生地在京城里扎下根。”
荀绲听了这话笑骂道:“都不要说什么,借着这股东风,直接说能否做了这门东床快婿,你这小子可从来心里没想个好!”
吴凉平只好一双桃花眼直溜溜的瞪着贾赦了,小眼睛上眉毛一眨一眨的,眼珠子里都快铺满了泪水了。
看得贾赦好一阵的恶心。
略微回过了些神来,方才对着吴凉平说道:“我看着妹婿那架势,将来是要招一个上门女婿了,你这般的身份,哪里能够去做他林家的上门女婿了,便是你不再是我的儿子,到底还有朝廷大义盯着,谁见过一个国公爷,当了一个清流的上门女婿。”
吴凉平听着贾赦这句话,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厉害事,到那时直接立了字据,生下的第二个儿子,直接送到林家,与他继承了香火,如此这般,我那姑丈可还有什么需要的不成。”
荀绲听了吴凉平这番话,立马就想反驳道:“你可要想清楚着些,林家在江南还有好一番的本家,若果真这般,招惹了他们,可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言下之意不用多说了。
林如海巡盐御史,做了那么些年,在这期间,哪怕是不怎么做生意,也得攒下个百万家资。
这般的家资就放在嘴边上,突然就来了个毛头小子,要把这东西给吞了,换了谁,不都得翻脸。
吴凉平听了荀绲这般打击自己自信心的话,立马反驳,道:“按着女户的规矩,往国库里奉上四分之一的家产,让龙椅上坐着的那位,来帮我些,这可通的通不得!”
“嗤,”贾赦捻着胡须,道:“那位,自即位以来就穷着,直接连着林家的家资和美人一起收到自己宫里,随便给他一个份位,你这可答应得!”
打压完了吴凉平的信心之后,给这吴凉平出主意,道:“他家也只有一个女儿,现如今,扬州那边颇有些风浪,你这虽大了她几岁,可顶着那么一个公爷的帽子,虽说以后仕途上有些艰难,可是安乐公却不容易失。
那位,我也是见过的,先说与贾家结亲,后面,与琏二,还是宝玉,又或者你小子,到时候再看!”
一番话,说得荀绲在旁边哈哈大笑。
“怎么,我听说荣国府的琏二爷是个耙耳朵,娶了个母老虎!”
…………
几个人共聚一杯算是完事了,毕竟不过是一个女子,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不过,只要是传了出去,倒是对那位林御史爱女的闺誉,有着那么一番的影响。
喝酒喝到半夜,三个人醉眼朦胧的,也不知怎的,在贾赦的提议之下,荀绲和这吴凉平一起拜了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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