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接下姜林要说出的话,姜澜有些落寞。
“看来我是忘了。”
姜澜不理正在那里激动的姜林,大袖一摆,径直往后面走去,道:“为父有些劳累了,先回后面眯眯,这事,你先拿出来个章程,若让我不满意,仔细你的皮!”
“自然,要试试。”
姜林挺着个大肚子,点头应是。
“若真是个有能为的,告诉你老子!”
姜澜拄着拐杖走了几步,在转过屏风之时,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暴躁,回归理性与平静,他知道,这路还是要自家孩子自己走的,自己的这幅身子骨,虽说有些硬朗,但还能活几个年头,总不能总是指挥着自家的孩子指哪打哪吧。
就单单是这次,不过是抛下一个鱼饵,这个小畜生就乖乖上钩了。
还以为自己是十几二十几的小年轻啊,总是有一处想一出的,能有什么能为。
别到时被卸磨杀驴了!
“知道。”
姜林眸光动了动,目送自家的老爷子过去休息后,就请着周围的侍卫叔叔们商量事情。
“事情,差不多就这样了,也不知几位叔叔们,有什么想说的没?”
一个有些瘦小的侍卫盯着姜澜已经消失的背影,说道:“我们虽然是比你年长了几岁,却也是在候爷眼前长大的,这事万万不能瞎胡混了。”
略有些年轻的侍卫在那里帮着腔,“侯爷走远了,你倒是说出来了,有本事,在侯爷面前喊上一句。”
“呵呵,”有些年长的侍卫见事情差不多了,从打酱油状态恢复到老好人人设,打着圆场,道:“伯爷肯定有着自己的考虑,不过常年在朝堂之上,让那群人给带坏了,还望几位兄弟莫要与侯爷相说!”相说是不可能相说的,只能一同向侯爷禀报。
“嗯,谢谢了!”
姜林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心里并不痛快,不单单是朝堂中的事,自家的事虽然说自己承了这么个爵位,可家中的这群骄兵悍将,单单只服自己父亲那一个人,自己再怎么努力,仿佛他们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自己将父亲的爵位降了等,却不曾想,若不是自己的考封成绩样样优异,除了不曾上战场,立那么一番的功勋,已经是这个爵位传承最大的限度了。
也是,自己这一辈子也不曾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哪里能够入得了他们这群老兵油子的眼呢?
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若不是自己的父亲。
如同一座山,压向自己。
年纪大的那个侍卫,捋着胡子,足智多谋的样子,道:“还是先看看,回来的那个安乐公,是个什么货色吧,若果真有神威将军几分本事,确实不能让他那般的闲着,毕竟,当年圣太子,与贾家扯不断的关系。”
姜林有些不太甘心,但左思右想,还是接受下来,悻悻地道:“看在王侍卫的面子上,暂且这般的做,我这心里,果真是把你们当成叔叔的。”
一众侍卫哪里会听这些话?
他们本就是北地不知是落后还是传统,造就来的门客,后面跟着姜澜做了军中幕僚,再后来,姜澜威望日盛,被调入京城,他们自然变成了姜澜身边的侍卫,虽说经历了数十年,奢华神京的腐蚀,可本性却一点儿都没变。
这主公,只有一个。
姜林踱着步子,出了正堂,眺望远方。
看着这座神威紫禁城顶上那染红的云彩。
而他们心心念念着的吴凉平又在干些什么?
嗯,此时的吴凉平正在辛勤地学习着外语。
咳,可不是那位法院陈院长学习的外语啊。
本来是想在街上逛一逛,也算是个白龙鱼服吧,可他却忘了自己并不懂得官话,虽然他也能写现在的字,但就是说不出来。
如今的官话,地方特色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浓郁的。
在街市里,受到了打击的吴凉平,自然关了自己的国公府邸,闭关休,咳,修习着外语。
嗯,自己的私家外语教师就是那个原来的鸿胪寺官员。
那个胖胖的,圆圆的,特别可爱的翻译。
性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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