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相处,宿山对于埃米利诺的感观好了很多,这个墨西哥中年跛子虽然身体上有缺陷,但是做事极为认真,后来每一次出现在宿山的前面,都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的。
而且不光是干了骑师的活儿,还干了大部分练马师的活儿,什么进闸、进溜马机什么的都是埃米利诺来做的,至于老头山姆,自然是抱着他的酒瓶子过日子了。
乌尔坎现在已经可以适应闸道了,跑步的速度也有了提升。
哦,忘了提一下,宿山的马名字叫乌尔坎,听说是一种土著语,意思是巍峨的高山,原来那个丧心病狂老头给起的,宿山也没有改。
当然,他现在也不知道可以改名字,所以一直就这么用着,对于宿山来讲马能赚钱就行,叫什么名字重要么?
谁会给银行的取款机起名字啊。
现在乌尔坎马上就要面临自己马生的第一场正式比赛,这周的周末,它将参加2000米的地方赛,奖金总额挺可观的,一共是十万美子,头马分得六万,次马分得2.4万,剩下的归第三名。
让宿山有点不满的是,这比赛居然需要买道,也就是花钱买赛道闸位,一个闸位居然特么的要五千多美刀。一共十八个闸道,特么的光是闸道卖的钱就够奖金的了,不得不说这帮子丧良心的马会真会玩!
此刻宿山拿着选闸的表,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填着单子。
这时候宿山还不明白,人家那卖闸道就是给了筹集奖金的,至于卖马票赚来的钱,那可能不奖励给马主,马会从来都是拿大头的。
其实这就相当于几个马主把奖金给凑齐了,人家组织者这边屁都不用出,只得着赚钱就好了。
要不怎么说这帮子玩博彩的奸滑似鬼呢,这么损的招都想的到,简直就是人间貔貅。
“克林特!”
埃米利诺站到了宿山的旁边,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小声的劝道:“我觉得这一次我们放弃这场比赛吧,换到下周,那一场无需买闸道,”。
埃米利诺其实是好心,在他看来乌尔坎实在是没什么实力,以乌尔坎的速度现在只能算是刚过及格线,这样的速度去跑别说是前三名拿奖金了,就算是想拿个倒数第二都有些困难亏得报名的就十八匹马,要不然说不准都不带乌尔坎玩的。
宿山抬起头来,先是给埃米利诺一个微笑,然后才说道:“不用担心,咱们能赢的”。
对于埃米利诺,宿山是真心感谢,这个墨西哥骑师虽然说水平并不是最好的,就算是没有跛之前,他也不算是加州最好的骑师,但是为人相当的正直,身上有一股子韧劲儿,而且训练也极为刻苦,除了每天干练马师和骑师的活儿,晚上的时候还要进行体能训练,一天几乎就没什么私人生活。
宿山不知道这人的真实水准,但是这么勤奋的人技术不太可能太差了。
听到宿山这么说埃米利诺扯了一下嘴角,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埃米利诺!”
突然间两人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宿山都不用转头,一听就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说话的这位叫皮尔斯,是个白人骑师,嘴很碎整天腆着一副讨人厌的脸,净干一些惹人不开心的事情。
这人虽然讨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位骑术相当的精湛,不光是在这个小赛马场,在整个加州甚至是全美,皮尔斯的骑术都可列入准一流水准,为什么是准一流,那是因为他还年轻,二十岁左右,还没有到达他职业生涯的颠峰。
而他现在也是这里最好马房的首席骑师,出战时候可以挑选马的那种。
这位贱皮子来到了埃米利诺的旁边,伸手一把揽住了埃米利诺的肩,先是摇晃了两下,这才张口说道:“听说你周日参加比赛,跑的快一点,别让我在终点等的太久!”
埃米利诺没有回答,轻轻的拍开了他的手,然后一言不发。
皮尔斯虽然有点恼火,但是并没有继续招惹他,因为每一个骑师都知道,自己的本份在哪里,在场下打一架可不是他们所长,而且骑师的身材精瘦的跟个大马猴子似的,也没有点干架天赋不是。
看着皮尔斯脸上挂着嘲笑离开,宿山转头冲着埃米利诺问道:“就这么一直忍着?”
“那该如何?如果赛马场上我不能赢他,那就是他说的对,如果我能赢他,又何必和他计较,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知道责任,而不是成为一头经不起挑逗的公牛,有的时候避让不是因为畏惧,而是成长!”埃米利诺说道。
宿山心中给了埃米利诺一个大大的赞!
不是因为他话说的有道理,而是觉得这个比装的那是一流,自己都装不出来,这家伙一个比自己还文盲的家伙一下子充当起哲学家了,如果搁个暴皮气一准把他打成骨折家。
填好了文件,宿山把文件交了上去,等着交了钱,所有的参赛事情都办好,宿山就进了选号室,其是就是一个小房间,一进去,有人核对了一下马主资料,然后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让宿山伸手进去摸个球出来。
这就是排闸道了,里面有十八个赛道所有的号码,摸出来哪一个就是哪一个,好与坏全凭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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