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壅达成默契后,宁溪回家与宁会芬另外有了一套说辞。
“妈,陈干事没有收咱家的鸡蛋,他也没有锅灶,饭也不会做,家里寄来的吃食也只能放到大队食堂去做,可是味道不好不说,有时候还会变少,所以他问我能不能在咱家搭伙吃饭?”
宁会芬叹了口气道:“难怪他对李家这样不依不饶,小题大做,原来是吃食上的事啊,这年月,再好的人家,吃上也是缺的。”
“妈,你这是同意了?”
“当然没有,这样影响不好,显得咱们巴结他一样。”
宁溪撒娇道:“妈,我觉得他也怪可怜的,一个人在这里工作,也没个家人在身边,自己的东西都吃不到嘴里去。再说,不管怎样,他也是个干部,说不定以后咱们有用的着人家的时候。”
不愿多事的宁会芬也不得不直面自己家如今在村里日益弱势的处境,她沉吟片刻道:“那你看着办吧,如果你能忙的过来,就把他的饭单独在咱们家做,然后带给他。”
宁溪强掩欢喜道:“我不会耽误学习的,他说可以用他的吃食换咱家的菜鸡蛋之类的,也算是对谁都有好处吧。”
“咱家不能得罪他,但是也别占他便宜。我知道你是想给家里添口吃食,不过我看你现在也越来越懂事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可要分清楚。”
“我知道的,我保证不占便宜,不得罪人。”
“也不能吃亏。”
还好没说吃亏是福。
母女俩进行了这一场友好和谐的交流后,增进了了解,也对之前的一些分歧问题达成了共识,总之,成果是丰硕的,未来是可期的。
宁溪第二天放学后,就跟陈壅说了自己的最想打算,还带了一个葱花杂粮饼以证自己的诚意和手艺。
闻着鲜香的饼子,陈壅一个没忍住就开始吃起来,看着是半黄不黑的饼子,吃起来却柔软细腻,一点不扎口,不像食堂里做的饼子,直掉渣,吃起来也硬撅撅的扎人,好些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子,嚼着饼子含糊道:“我都同意,赶明儿我就把我的口粮都要回来,说是要自己单独开火。”
“你随便要回来点粮食就行了,现在还是大集体食堂,单独开火恐怕不行,就算你是城里的干部,也架不住有小人会告你的状。”
陈壅咽下最后一口饼子,用手绢擦了擦手,慢条斯理的道:“你以为我就那么简单粗暴吗?”
宁溪星星眼的道:“快说说,你有啥妙招?”
“如果集体食堂没了,不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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