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掐住她的细腰,反手将人翻转过来带进怀里,用指尖轻轻勾勒她姣好的面容,暧昧十分的说道,
“我的姬云表妹果然和我初见时一般外柔内刚,也就只有蔺道远那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才喜欢你装作柔弱温顺,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妩媚时候的样子有多好看。”
他说“妩媚”两字的时候,忍不住心颤,低头驾轻就熟的寻着那红唇而去。
在快要触碰上的那一刻,被冰凉的指尖抵住,齐姬云使了些力气,还是没能挣脱,
“够了,我先回去了,你等一刻钟再走,别让人瞧见了端倪。”
眼底尽是淡漠,显然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被勾起一身火的男人,此时哪里还轮得到她拒绝,将她抵在一旁的假山上,便开始不由分说的上下其手,发狠亲吻她的唇,只言片语从唇齿间流露出,
“将军托人传了话,官家有要事相商,今夜便宿在宫里了。”
说着,便开始拉扯她的衣裳,鼻息盛盈女子的香气,这让张晟掌控欲得到巨大满足,顺着面容一路下移,在脖颈出逡巡。。
“别闹。”齐姬云皱眉,纵使她两手格挡,终是难抵男子一手之力,衣衫半开,露出大片肌肤在月光下细腻如珠。
其实比起蔺道远那种常年征战沙场的糙汉,她反倒更喜欢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她和张晟是一类人,一类不甘如蝼蚁般活着,拼了命也要往上爬的人。
她根本不喜欢他,可是这并不妨碍她需要他。
这将军府里,只有在他身旁,她才能感受到片刻温存。
也只有张晟知道,什么油嘴滑舌,她最喜欢听。什么时候她才是真正高兴。
她需要一个精神依托,而他需要一把向上爬的梯子,他们便这样不知羞耻的交织在一起,一晃,便走过了二十多个春秋。
或许一阵子,或许一辈子,前提是,她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张晟未理会她的娇嗔,“风峙都那么大了,还害羞什么?等他以后坐稳了这将军府,定要提拨我这个做父亲的。”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自头顶浇灌而下,浇走所有的热情。
齐姬云未再欲拒还迎,使全力推开张晟,拢了拢衣襟,怒声警告道,“你休要在外人面前胡说。”
蔺风峙是她的命,是她掌控这侯府的唯一筹码,倘若这个秘密被将军知道了,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全完了。
当年月姨娘怀有身孕,这是将军开府后的第一胎,自然是喜不自胜,她看着蔺道远日日夜夜宿在自己提拔的女使房中,有什么好东西都往那月姨娘房中送。
甚至见到她,也只是问问月姨娘日常如何,胎动如何。
她真真切切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那时人人谣传,只怕月姨娘才是这将军府未来的当家女主人。
齐姬云那时才明了,宠爱是假,子嗣才是真。
她便托人从老家将她那便宜表哥接过来,没过多久她也怀有身孕。
双喜临门,蔺道远自是喜上眉梢,在齐姬云提出提拔一个刚进府没多久的奴才为管家时,他也没有过多猜测些什么,随口应答下来。
看出她眼底的恐惧,张晟捧起她的脸颊,落下一吻,安慰说道,“风峙是我亲生儿子,我能害他吗?”
而一旁偷听的谨怡,听到此处,惊吓得后退一步,不料却撞上一旁炙烤的铁锅,此时刚刚烧完,锅边还滚烫,烙在脚后跟处,钻心的疼。
听到声响,两个人惊恐的对望一眼。
张晟厉声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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