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将淼淼踢下山,做的打算就是:劫不解便不让她回去。做了这样打算的人又怎可能让淼淼找到回家的路?而淼淼劫一解,师门的人立刻就出现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太一根本就是衍一派来的,是来接淼淼回去的,只是出了魔神的意外没回成而已。
得知了惊天秘密的他们立刻就现世了,可见,若不是这意外,这个狠心的老头还要让淼淼在外漂泊着,绝不会让她回去的。
想到这里,是江心里便觉有点不爽。不,不是有点,是很不爽!虽然知道老头也是为了淼淼好,但一想到淼淼若不是遇上自己,若是遇上了别人会有丢失性命的可能后,他就想将衍一拉出来,放到自家磨面粉里的磨盘里去磨一磨。
多吓人啊!要不是遇见他,淼淼可能就被人杀了。而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世上曾经存在过一个这么温暖的人。
望着淼淼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他走到一棵大树下,抱着剑斜靠在树上,望着眼前的道路再度被荆棘杂草掩盖后,心里忽然就空了一块。
挡在他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个阵法,可就这样一个阵法却让他感到了咫尺天涯。如果有一天,她烦自己了,自己还能寻到她么?
自己能以蛮力破开这阵法吗?可若她是烦自己了,自己再破开这阵法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两年他们相互扶持,也有过亲密之举。只是再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相互依偎着,除此外,便再无更多的亲密了。
他并不是贪色之人,只是觉得,她与他之间始终有着什么隔阂,好像一条永不能跨越的线一般,挡在他跟她之间,让他有时看不清楚她,不知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情感激烈的无法自控呢?
他们俩相互信任,默契也是无与伦比的,可他就觉得,总还差点什么。而最初能他满足的一个拥抱也渐渐不够了,他不再满足。
渴望的东西不明确,可偏偏又是那样激烈,总觉还需更多的踏实才能让自己安心。有些时候,望着她时,他甚至生出过邪念:造一座金殿,将她关里面,从此,她的喜怒哀乐便只能与自己分享。
哪怕她恨自己,可若在自己身边,那恨也只是给予他一个人的。
神与魔,一念间。
越是亲近自己,他就越想要更多,贪心的就不像一个正常人。就像此刻,明明知道她等会就回来了,可面对着这个将她与他阻隔开的阵法却让他有种拔剑毁灭的冲动。
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
一分一秒的分别都不能忍受!
抱着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一股阴沉沉的气息散发着。是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望了望是江,见他脸上并未有黑纹,便觉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
刚刚那阴沉的感觉分明是发动秘术才有的气息,可为何大兄脸上不见黑纹?
自己感觉错了?
是了,一定是错了。
又没敌人,干嘛发动秘术?而且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逼着大兄发动秘术呢?
“说起来,那些修士真是好福气。”
“可不是嘛!”
是家几个子弟议论了起来,“虽然要受惩罚,可却能得见山门盛况,也不枉此生了。”
“唉,咱们要是能进去看看就好了。”
“能见到淼淼这样的山门高人就很不错啦,满足吧!”
是家子弟议论得激烈,而他们嘴里那些被羡慕的对象此刻则跪在山顶上,承受着衍一威压的折磨。
“听清楚了,本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道号衍一,乃无极门掌门。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下次再敢招惹我无极门的人,本君即便不能违抗天道杀贵族,但却可以凭一己之力灭一国修士!都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
众人都吓尿了!
这都是什么魔幻的世界啊!
以前元婴都还只是这个传说,可他们一下就撞见了三个。而现在更好了,元婴之上居然还有境界,而这境界……
这世上居然还真有这个境界的人!
妈妈啊!
不用您老人家说,我们以后也不敢来了啊!想想真生气啊!他们就是拿钱干活的,打这主意的人又不是他们!就因为这坑爹的规矩,他们就得成出气筒吗?
他们丝毫不怀疑衍一做不做得到,因为与新晋元婴是江交过手后,他们便绝望了。人家连剑都没拔就将他们打趴下了,高一个境界尚且如此,那若是高两个境界呢?
不敢想,细思极恐啊!
“师弟莫要动怒。”
太一冒了出来,将威压抵消,笑呵呵地道:“都是道门子弟,看在天道的份上,咱们也不能自相残杀啊。好了,孩子们,回去吧,以后莫要惹事。若是想学本事,我们欢迎。”
“哼!”
衍一冷哼了一声,“要是想惹事,杀无赦!”
一旁关系的淼淼嘴角抽了抽。
这一幕有点熟悉。
啊!前不久在楚王宫自己与师姐不也这样吗?
一唱一和,一个红脸一个黑脸的……
她终于明白了。
明白后,她流下两行眼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感情她忽悠的本事都是传承于师父,并非天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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