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犯,论规矩不准任何人探视……”管事看到跟着她的小宫女递过来一个鼓鼓的荷包,脸上堆满笑容,接过荷包掂了掂,很重。
马上眉开眼笑的躬身道,“昭仪娘娘要快点,免得被人看到,奴才不好做。”
“嗯,知道了。”赵昭仪挥了挥手。
管事亲自领着两人进了门,一股子潮臭味扑鼻而来,赵昭仪差点呕了出来。
安冉扫了一眼,两边是通顶的木栅栏,里面便是关着的女人。
人也不知就这么关着,而是都在干很重的力气活,比如碎石,劈柴什么的。
“昭仪娘娘这边请。”管事将两人引到左边一间单独的房间,殷勤的用衣袖擦了擦木椅,“昭仪娘娘被嫌弃,暂且稍坐,奴才这就去叫醉妇来。”
赵昭仪本想坐下,可看了一眼脏兮兮不知道沾了什么的椅子,一阵恶心,索性站着。
安冉逃出丝帕,铺在椅子上,“赵娘娘还是坐会吧,问话还得一会呢。”
赵昭仪点了点头,做了半边屁股。
“快走,磨磨蹭蹭的。”恶狠狠的呵斥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声传来。
一会儿,穿得破破烂烂,一拐一拐的女人哭着走了进来,破烂的衣袖露出紫痕。
“不是说荣休吗?她怎么这么惨?”赵昭仪执帕扬唇低声问。
“兴许是对外界的说辞。”
掖庭狱这种地方,不让你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越惨,便越好用。
“快跪下!”管事凶狠的一脚踹在她膝盖上,噗通一声,双膝狠狠的跪在青石板上,女人痛得惨叫,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谁会想到从前能在后宫横着走的堂堂从二品女官,如今会沦落到如此悲凉的下场。
“在这很苦吧?”安冉慢悠悠的话让凄惨的哭声戛然而止。
女人猛一抬头,见到两人的脸,无神的瞳孔瞬间漫上愤怒又恐惧的神色。
“你是想一直这样生不如死下去,还是想真正荣休?”
“安冉,你把我害成如此,你还想怎样?”她沙哑的声音颤抖着。
“哦……”安冉声调高挑,“看来前尚服大人还是没清醒啊。”
前尚服三个字让女人猛然一抖。
过往的辉煌和富贵尊荣化成千万只蚂蚁,狠狠的撕咬着身体,从高处狠狠跌落入深渊的痛苦,她再也难以忍受。
“安冉,救救我,我知道你来就是救我的。”女人顾不上身上疼,如狗一样爬过来,拽住安冉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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