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淮看着姬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自己还没缝好的发圈。
姬娆早就缝完了,等着景淮做完缝好之后,她再教下一步。
姬娆偏头看他,景淮今天穿的V领绸面白色上衣姬娆很少见他穿这样的款式。
男人的袖口推至手肘处,方便做事。
V领露出性感的锁骨,以往男人把衬衫的扣子都是全部系上的,比起其他时间的禁欲,今天的阿淮,有些色气。
尤其是锁骨若隐若现的时候,貌似还带着些…纯。
姬娆只想到用“纯”来形容今天的景淮。
景淮认真的缝,姬娆认真的看。
姬娆看着看着,就接着刚刚的问题想,刚刚阿淮点头应她之前,问的那个问题“缝扣子也这样缝吗?”,看到她点头之后,男人的神色,在她看来,似乎更认真了些。
是想起了那套母亲做给他的西装,那颗不知道掉到哪里的扣子吗?为什么不让林伯重新缝上呢?是缝的人不一样吗?他的母亲亲手为他做的,一针一线,到底是不一样。
姬娆觉得,景淮和景母,感情应该是深到极致的,如若不然,单单提起刚刚扣子的话题,男人也不会突然的沉默,是想起母亲了吧?
她永远都忘不了景小斯跟她说的那些话。
他说,母亲去世的那天,大哥安排好母亲父亲的后事,自己一个人在卧室喝的酩酊大醉,他进去找大哥的时候,大哥醉的不省人事,只跟他说了一句,我再也没有父亲母亲了。
那时候的阿淮,天都塌了吧?悉心教他的父亲,温婉疼他的母亲,好好的家庭突然就那么碎了,只有和他差不多的小叔,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要带,那时候他的肩上是有多压得慌?
姬娆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景淮心里疼的比母亲去世时还要疼一百倍。
更不知道,她走了,不要他了,那时候的他才是真的天塌了。
姬娆更想不到是要多么深的感情,才能让一个有泪从不轻弹的男人,在晚上的时候,红了眼眶,念着姬娆的名字醒来。
景淮第一眼就看上了姬娆,那么想有一个家的男人,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能不当成命,能不偏执吗?更别说景家男人骨子里个个都是情种了。
姬娆心里抽疼的不行,一时间安静下来。
景淮不知道自己只是随口一问,然后认真缝好这几分钟的事儿,小家伙能脑补成这样。
等景淮把最后一针缝好之后,才发现小家伙的异样。
“娆娆,怎么哭了?是不是扎到手了?”景淮看着姬娆脸颊上滑下的泪,立马慌了,哪儿知道这是姬娆脑补的,是心疼他心疼哭了。
景淮的第一反应就是小家伙孕期情绪不稳定,产前抑郁症有前兆了。
“我哭了吖?没扎到,就…”后面姬娆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埋进景淮的怀里,眼眶里的泪怎么都止不住。
景淮的心都被拧紧了,看了看她手上确实是没有出血的针眼,放下心来。
他不是感受不到小家伙颤着的肩头,可还是没有阻止,不管是因为什么哭,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小家伙在他怀里,贴近他胸膛,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烫的他心里翻滚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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