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唢呐,大红灯笼高高挂。
长安君作为质子在西京城生活了十三年,他在此处受尽冷落白眼,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他长安君韩蓄只是一个小小的质子,只是别国众多皇子之中最卑微的一个。
而他,也有今天这大红灯笼高挂,墙头马上取美娇娘的高光时刻。
今日,长安君韩蓄高兴,多喝了几口。
他的脚像踩在云里,他的头有点昏昏然,但是他心里痛快。
他很期待。
他的新娘子此刻就在新房之内,新床之上静静坐着等待他。一张红扑扑的脸,一颗砰砰跳的心,一室对未来的满心期许和希望。
“夫人,你久等了!
“为夫这就来了!”
长安君带着酒气的手,这就积极地想挑开新娘子的喜帕。
一旁老嬷嬷制止了。她恭恭敬敬给长安君递上一根挑子:“这新郎官不要急!用手撩喜帕,太过于急躁,不吉利的。咱得按规矩来。”
老嬷嬷这么说着。陈释的手里,握着那柄短剑,她暗暗想:“很好。看样子,今日碎了那么几分,接下来胜算就更大了。”
而喜帕被揭开之时,陈释抬眼一望,只见新郎官俊眼剑眉如星羽,长相真不赖。他那眼里还带着一种亮光,像是笑的,也像是满意的。
韩蓄口里呼出的气,带着几分酒意,酒味是甜的。
陈释只看了一眼,便垂下自己的眼睛。酒味,好呀。
“呵呵呵!”新郎官就呵呵的笑了。韩蓄他一挥手,便让所有的丫鬟仆妇老嬷嬷喜娘什么的都给退屋外去。
“新郎官,别急!咱这礼数,咱这礼数还未尽呢,交杯酒、合卺酒……”
老嬷嬷碎碎叨叨的声音,被长安君醉醉昏昏的步伐三两下给推到了门外去。
长安君反手就把门给锁上了。
老嬷嬷还坚强无比在外面拍了两下门。
陈释依然垂着眼睑,她的指甲盖里藏着那见血封喉的毒药,而盛合卺酒的酒杯在两米之外的桌子上,已经倒好了酒。
这新郎官已经走过来了,他像是大喜过望或是太过于欢快,竟是一步不稳,一个趔趄就倒过来靠在了陈大小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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