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愣了一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
下一刻，她的手肘忽然被季鸿远轻轻碰了一下，方慧猛然明白了，神色间充满了复杂，更多的是心疼。
她无声的叹息，轻轻拍了拍季恩恩的后背，柔声安抚她。
“没事没事，说不定是因为手机掉了，或者有什么其他的事儿，一时联系不上，先别想那么多了，今天要睡一会儿，不然明天早上起来眼睛肿了。”
季恩恩靠在方慧肩膀上，闻言几不可察地缩了缩，微微冰凉白皙的脸蛋失去了平时的红润血色，唇角微动，最终也只是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方慧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紧张的观察着季恩恩的神色。
“我看着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回去，手上脸上都冻得冷冰冰的，听妈妈的话，先别想那么多，有什么事情明天都好了。”
20多分钟之后。
方慧轻轻的退出季恩恩房间，小心拉上了门。
留了一些间隙。
房间里的灯没关。
季鸿远正在房间里焦灼的等着，看到方慧的身影，连忙走上前低问。
“睡着了吗？”
“嗯，熬了这么大一夜，她又从来没有怎么熬过夜，躺床上其实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哎，就是：……”
方慧脸上浮现出凄楚跟心疼。
“那孩子睡得不一会就开始哭。”
因为是微微侧躺着睡觉的，刚开始她甚至都没发现，直到忽然发现被子微微浮动，才发现她肩膀在发颤。
旁边的枕头已经打湿了。
她并没有醒，一边做梦一边哭。
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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