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的剑道与大晋的武道有着很大的不同,特别是在第三境突破到第四境时,所用的方式,可以说是另辟蹊径。
大晋的武道,是借用外力,例如煞气等,来突破人体的极限,以此掌握气血之力。
而东洋的剑道,却是求诸于内。通过压榨自身的精神和生命潜力的方式,达到一个临界点后,燃烧一切,以此来突破极限。
这种方式极其凶险,完全是以生命作赌注,一旦失败,就死无葬身之地。
柳生一郎的精神已经磨练到了这个层次的极致,气机感应之下,敏锐地察觉到在场的人都已经失了与他一战的信心。
这样的对手,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
他需要的,是能够给他带来压力的对手。
不对,还有一个人。
柳生一郎看向在座最年轻的那个男子,让他印象更深的,是男子身后那位一口道破他来历的小侍女。才会说出那句话。
在座的其他人听到柳生一郎的话,心思各异,朝陈牧看过去。却没人开口说话。
陈牧见柳生一郎突然将目标对准自己,有一种莫名躺枪的感觉,心想,“这跟我有什么事?”
这人是来挑战漕帮的,他跟漕帮又没有交情,才不会强出头,打这种没什么好处的战斗。
他很干脆地说道,“抱歉,我不想跟你打。”
柳生一郎被拒绝后,反而对他更感兴趣了,说道,“你不比也行,只要说一句认输的话,再把你身后的小侍女送给我。”
陈牧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陈牧缓缓说道,“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那些跑到我的国家来耀武扬威的外国人。今天,我教你一个乖,跑到别人的地盘来放肆,是要付出代价的。”
柳生一郎长笑道,“来吧,让我见识阁下的高招。”
陈牧握紧手里的剑,站了起来。
“少爷!”
后面的青竹心里一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想要阻止他。突然感到他的衣服上传来一股力道,将她的手指弹开。
她心急如焚,却知道比武最忌讳分心,不敢再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陈牧走到离柳生一郎两米远的位置站定,拔出手里的剑,轻轻挽了一个剑花,说道,“出剑吧。”
柳生一郎看见他的站位,眼睛就是一亮。对方所站的位置非常巧妙,刚好就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
光凭这个站位,就能看得出这个年轻人是一位行家。只看他出手两次,就已经把握了他出招时最大的攻击距离。
对方握剑的姿势看似随意,实则将身周的要害都护住。分明是一门极高明的剑式。
虽然不像刚才那位老者给他的威胁那么大,但也是难得的对手。
柳生一郎手放在剑柄上,做出了那个怪异的拔刀姿势。
在座的众人同样都是行家,看得出陈牧的应对,心下都是暗赞。其中几位都是凝神屏息,仔细观察柳生一郎的动作,苦思破解对方剑招的方法。
武者之间的比武,徒手与动用武器,完全是两个概念。
徒手搏杀,往往都是以力压人,没什么悬念。但是一旦动用了兵器,就截然不同,比拼的就是招式的精妙。
倚仗兵器之力,一方的力量比另一方强一倍,被刺中要害,同样会死。
特别是对于第三境的武者来说,彼此的力量差距不会差得太远,衡量实力高低的方法,就是实战。
没有打过,很多时候是谁也不服谁。
当然,比武往往都非常凶险,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大家修行都不易,不到必要的情况,谁都不愿轻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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