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
“那好,我便告诉你!”
“此人便是,吏部尚书,雍州刺使,右仆射,雍国公···南宫悯。”多情和尚如此说道。
他似乎是真的被林商打乱了心绪。
以至于做出了不合时宜的判断。
他其实完全只需要说出一个名字便可。
提及那些官职、爵位,似乎是想要直观的给林商施压,却让自己落了下乘。
“是他···!?”林商已经不是最初入上阳城时,那个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小白了。
经常泡在乙二书楼里,自然不可能是空耗时间。
南宫悯如果是庸官、权贵,食腐吸髓的肉食者,林商便完全不会诧异了。
他诧异就在于,南宫悯是古往今来,都几乎无可指摘的好官。
他虽位极人臣,却并不擅权、专权,辅佐圣皇,修行德政数十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鲜有僭越之处。
虽是国公之爵,却只有一妻一女,日常家用开销,也分外简朴,每逢宫中圣皇赐予,他多用来接济百姓贫民,却很少留名。若非林商有蚁林军的书库,只怕也不知这般真相。
蚁林军仍在,林髓仍在的时候,他与林髓一文一武,是大濋圣皇的左膀右臂。
林髓在外征伐,便是由南宫悯在后方调集后勤,多处协作。
甚至可以说,林髓的军功里,有一小半应该也属于南宫悯。
这样的人,这样的南宫悯,为什么会是要杀他的人?
即便多情和尚给出的答案是当今圣皇,林商大概也不会这么的意外。
林商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这个答案,大声斥责多情和尚骗他。
当然,林商也并未全信。
“怎么,不信?”多情和尚的波动的情绪,似乎又重新平复下来,恢复了原本正常的水准。
“其实你不必信我,因为令牌是真的。所以家师的嫌疑,远比南宫悯要重。贫僧现在说这些,更像是祸水东引,要冤枉你去做那坑害忠良的不义之人。”多情和尚两句话,就要给林商定性。
这种说话方式,最是包藏祸心。
看似句句‘为你好’,实则处处在进行定义,进行引导。
传言出去后,舆论稍不注意,就会被莫名裹挟。
至少,如果证明了南宫悯真的是幕后真凶,那么在某种舆论风潮中,林商似乎就会成为那为了一己之私,坑害忠良的不义之人。
“这么说,你还有证据?”
“看来,你与你那师父,倒是所谋不小!”林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来了一招私自定义。
假设此刻多情和尚真的拿出了证据,那么也就证实了,他和他师父,有所图谋。
车厢内,一瞬间沉默下来。
八位花魁,都是人精,此刻在压抑的气氛下,都变得不敢大口喘息。
同时,却又都激动不已。
花魁的功用,可不仅仅只是以色娱人,以情娱人。
她们更是上层建筑社交、交流、流通消息,甚至是勾搭成党的中间人,传递员以及见证者。
也唯有如此,她们才拥有了一般青楼女子,难以想象的权势与地位,名望与身份。
否则凭什么她们飞上了天,旁人却还在泥潭里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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