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笑笑,“是啊,放寒假了,刘姨准备做饭呐?”
“我家那口子今天下班早……你在帝都怎么样?”
江敛:“都挺好,刘姨你忙,我先上去了。”
小时候筒子楼里的厕所和厨房都是公用的,后来有煤气灶了之后,便自家拎着煤气罐和灶台在家里做饭。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过道晾了不少衣服床单,江敛拨开走上楼去,走道的铁扶手锈迹斑斑,手一搭上去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江敛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吱嘎一声推开,桌上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吃的脏碗,沙发上也堆了一叠脏衣服。
江敛踢开脚边的水瓶,推着箱子走到自己的房间里。
其实这就是一整个大房间用木板隔出来的单间而已,极为狭小,摆放着那种两层的铁架子单人床,下面是睡觉的地方,上面是放杂物的地方,整个房间里连桌子椅子都放不下。
一开始这是哥哥的房间,江敛是和张素英一起睡觉的,后来哥哥去读大学了,不常回来,江敛就睡在这。
江敛随意把箱子往角落里一放,脱下厚外套来,把袖子捋上去,出去收拾房间。
对家里这种样子她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张素英也不知道还赌没赌钱,只要不赌,哪怕是她睡在麻将馆里她都无所谓。
她将碗筷洗好,收拾了一下满是油烟的厨房,还把床单都给洗了,凉在外头的竹竿上。
没一会儿张素英就回来了,江敛接过菜,没说话,在厨房自顾自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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