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惊骇地不能自己,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的竹伞少年,只是嗫嚅着开口道:“你…早就感知到了我的位置…”
“是啊。”
上原奈落点了点头,手中捏出了一张卡牌,插向了镰仓额头上的雨隐忍者护额。
那张卡牌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张,却异常锋利地切开了铁制的忍者护额,缓慢地插了进去。
镰仓浑身颤抖地望着他的动作,面对一个根本无法以常理推断的敌人,半点也不敢动弹。
镰仓能够清楚地感应到额上被划开了一道细浅的伤口,血液一点点从护额的缝隙中流了下来。
正当镰仓以为自己要被杀死的时候,上原奈落停了下来,轻声道:“好了,回去记得告诉山椒鱼半藏,十二年前,他逃过一劫,这一次,他逃不掉了。”
镰仓木然地喃喃开口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唔…”
上原奈落沉思了一会儿,竖起了一根手指,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可能…我是个善良的人吧?”
如果一个多月前的话,上原奈落刚刚来到忍界的时候,他或许的确是个善良的人;但是经过雨之国的生活,善良的人是在忍界活不下去的,那他只能做一个另类点儿的家伙。
当一个人亲眼见识过崩坏的世界之后,恶之花就会开始绽放,潜藏在人性中的恶意,会驱使他变成一个善恶难辨的人类。
“…善…善良?”
镰仓忍不住低下头,看向了周围躺倒一地的雨忍尸体,这是哪门子的善良啊!
上原奈落挥着自己的竹伞落在了地面上,一步步走向了暴雨之中,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又停住脚步,转头轻笑道:“与其杀掉你们所有人,不如留下你一个,去向山椒鱼半藏传播来自我们的恐惧,效果要更好吧?”
“你!”
镰仓惊恐未定。
上原奈落反倒是摆了摆手道:“去吧,回去告诉山椒鱼半藏,来自十二年前的复仇者们,要回来向他索命了!”
说完之后,那个撑着竹伞的少年慢慢地消失在了镰仓的视线之内,留下了一地狼藉。
“十二年前的事么…”
镰仓颓然跪在了雨中,想起了雨隐村的一桩旧事。
十二年前,山椒鱼半藏曾经带领许多亲信雨隐忍者外出执行任务,具体任务未知。
然而除了半藏以外,其他的雨隐忍者再也没有回来;从那以后,半藏也发布了一条追杀晓组织的命令;但是雨隐忍者们从未发现过晓组织的任何踪迹,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现在,是晓组织的成员来复仇了吗?
暴雨,越来越大了…
上原奈落刚刚完成自己的任务,就看到了一张张被雨水打湿的纸张飘舞而来,汇聚成了一个浅蓝发的女人,女人的鬓角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
正是他的老师。
小南伸手接过了上原奈落手中的竹伞,将他揽到自己的身边,让两人共乘一把竹伞挡雨。
“刚才我都看到了。”
小南低头看着上原奈落,揽着他的肩膀,轻声夸赞了一句身边的少年:“奈落,做得不错。”
“哪里,是小南老师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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