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第二轧钢厂,三车间!
临近中午的时候,正好是车间休息的时候,在休息室内,一群穿着蓝色工服的工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年轻,基本上都在正捧着自己的铁盒盒饭吃饭。
同时大家伙还在聊着一些荤段子,即便是在场的女同志也能够跟着聊几句。
这样的心理素质来源于大家在一起工作了很多年,知根知底的情况。
“老蔫儿,你家二子,现在怎么样了,甭管怎么着也得给他弄个工作啊?”一个年纪跟苏卫民差不多大的人捧着自己的盒饭,跟苏卫民讲道。
苏卫民憨厚的笑道:“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哪那么好管啊!”
“老蔫儿,可不能由着孩子的性子啊,现在干什么都不如有个工作来的稳定,甭管怎么着也是一个后路啊!”一个女工人坐在桌子上,腿踩在凳子上,十分的豪放。
苏卫民道:“二子这孩子答应我了,要是这两个月混不出名堂来,就去复习,准备考大学!”
“对,考大学才是正途,看看咱们这些大老粗,在工厂干了一辈子了,还不是得听那些分配下来的大学生的,毛没长齐呢就拿着个图纸说让咱们改!”
“别说他们了,提到他们就来气,一个个的连车间都没来几次,就说咱们做的不对,最后还不是苏老蔫儿厉害,说他的图纸错了,一开始还不认账呢,后来磨具做出来了,才承认自己的错误,一点儿都不谦虚!”
大学毕业的学生,不一定都分到了机关单位,也有分到厂子的,当经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碰到了这些在工厂与机器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工人的时候,无异于彗星撞地球。
大学生们自持自己上过大学,经受过高等教育,所以并不是把这些老工人放在心上,但是他们却忘了有些时候实践比他们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更加的有用。
前段时间一个刚刚分配过来的大学生,就根据自己的计算,做出了一个磨具的数据模型图出来,让苏卫民他们车间按图做出来,结果就被狠狠的打脸了!
“也别这么说人家,后来人家不也是谦虚认错了吗!”苏卫民笑道。
“我就是看不上他们那种高高咋上的样子,不就是多读了几年墨水吗,当初咱们是没条件,不然也能跟他们一样。”
实际上这些老工人真正瞧不上的并不水他们的技术,而是他们一来就被厂里当做了宝,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落差。
“行了,人家毕竟是大学生,懂得也比咱们多,自从小江来了以后,咱们车间产品的成功率确实上来了,这都是人家的功劳。”苏卫民的性格还是让他不太习惯这种背地里说人坏话。
“就是,咱们只管干好自己的活儿就得了,说那些也不是咱们能够管得着的!”也有人发话道。
“我这不是替老蔫儿不服气吗,你们说说要论手艺甭说咱们车间了,就是咱们厂,谁能比过老蔫儿,当初可是全厂大比武的冠军,要不是那个姓冯的搞事情,老蔫儿现在的怎么也是一个车间副主任了吧!”
工人口中的姓冯的,就是他们车间的主任,冯伟基。
“老蔫儿,这话没错,姓冯的其实很好应对的,就是喜欢收个礼,这不是马上就要过中秋了吗,你去稻香村买两盒月饼给他,一准没问题!”
要是换了往日的话,苏卫民肯定就是呵呵一笑,不接这茬了,但是现在听到有人这么说,心中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在昨天晚上苏羡已经帮着自己设计好了,今天怎么引出这个话题了,只不过苏卫民一直碍于自己的脸面,不知道如何开口,现在其他人说了他反而是省去了这个麻烦。
“已经买了,我都带来了!”苏卫民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其他人皆是一愣,刚刚他们也就是顺嘴这么一说,没想到苏卫民今天真的就开窍了。
不过也有人持怀疑态度。
“老蔫儿,你不会又骗我们呢吧,今天你上班的时候,我可是看你什么都没带,而且这个时候送月饼也早了点啊!”
苏卫民在自己的兜里拿出来那两张早就准备好的‘月饼券’,放到了桌子上,笑道:“这就是月饼了!”
其他人看了一眼‘月饼券’,脸上却露出了担心的样子,“老蔫儿,这可不敢开玩笑啊,就算是你不送,也不应该给他开玩笑啊,这样会让他更恨你的!”
第一次见到‘月饼券’的人,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功能,以为是苏老蔫儿打趣冯伟基的东西呢。
苏卫民则是立即给大家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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