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斗蛐蛐。
乐此不疲的。
真是老来逍遥。
听那争吵声。
应该是自己早上找到的那一只蛐蛐胜了。
“也许该给两位老人找点新鲜点的东西玩玩。”陆远暗自忖度。
四时令长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诸位皆是务农佃户,当中虽有练气者,筑基之辈,然则与国师相比,如皓月萤火,与凡人何异?尔等四季桑农忙忙,春种秋收,身困体乏,一年下来,碌碌无为,收成无几,国师得一神通,名为“揠苗仙法”,可让田间灵物,生长周期极大地缩短……”
“慢着!”
一向少言的老先生王之儒站出来。
“令长,此等法术,果真出自国师之手?”
晁参冷冷一笑:“某一路传授,似尔这般老朽固执之辈,质问者不知凡几,你且看好了。”
晁参取出一粒种子置于掌心,移到王之儒面前:“老先生为村里蒙学传术法,可否将这枚种子立时生根发芽?”
王之儒摇头道:“不能,然则,万物生长,乃是自然规律,所谓揠苗之法,闻所未闻,你身为四时令长,当比他人更加知晓其中奥妙,怎可胡言乱语。”
“哼,你在质疑本官?还是质疑国师?”晁参神色微冷,随手一指,掌心的种子咔咔作响,眨眼间真的长出嫩芽细枝,无根无土,迅速生长。
“嘶!”
看得一干人目瞪口呆。
陆远身在其中,观之掌中灵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又听得那四时令长晁参命令的语气道:“今日某来,传授尔等妙法,人人都要学习,顺道告诉诸位一句,今年的赋税,将比往年多出三成,无论是地主,还是租赁佃户,一并适之,学也不学,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晁参卷起空中丝帕,朝地面丢下几十个玉简:“某难得来一趟杏花村,自当体悟一翻民风人情,不必跟着,王之儒,你可要好好教他们。”
王之儒叹息一声。
将一玉简拾起,声音有些苍白:“大家都互相传换着看看,有不解的地方,可以问我。”
地上的玉简被一个个拾起来。
四时令长晁参一脸冷傲。
走出书院。
“陆远,你先看!”
陆远的思绪被打断,侧身看去,只见一脸雀斑儿的姑娘红着脸,含羞半遮面的朝他递来玉简。
“唔……”
陆远刚要接。
后脑勺一痛。
却是明如月从外面墙钻出一个脑袋,一双眸子如宝石一样深邃明亮。
“雀儿,你出来,姐姐跟你聊几句。”
“不……不了。”雀斑儿姑娘抽回手,怯弱的道:“原来阿远哥已经被月儿姐给标记了,我不抢了,我不抢了明月姐,我错了。”
陆远摊了摊手:“这哪跟哪?”
那雀斑儿姑娘偷偷的踩了一下陆远的脚背,如蚊子一样细的声音入耳:“阿远哥如果不喜欢明月那样的,可以半夜偷偷来我家的……”
陆远不由地一哆嗦。
乖乖!
不得了。
这是密音入耳之法。
非筑基修士不能学。
这小丫头似乎比明月还小几个月吧。
端的这般厉害?
不显山水。
看不出来呀!
陆远不免称奇。
侧脸多看一眼。
不看还好。
这一看。
只觉眼前山岛竦峙,规模极大。
鼻子一热。
忙的摸一个玉简,细细品读!
心神大乱。
我滴个神呀。
杏花村的水果然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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