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安之女萧飖,今御笔赐字,曰:凌云。”
太监高声宣读完圣旨,群臣呆若木鸡,一些老臣的脸色更是难看。
“皇上,三思啊,女子怎可取字,这……这不合理法……”
“哈哈哈,没什么不合理法的。”那白髯老人微微一笑:“萧爱卿长女,十六岁出征,十八岁平叛,虽为女子,却是将才,朕赐字‘凌云’乃是天命所归。”
“可……皇上,就算是一等诰命夫人,也未得此殊荣,她还是个丫头!况且她总有一天要嫁人的啊。”
听着这些老臣酸掉牙的话,萧飖冷笑一声,在父兄身后呵斥道:“皇上,您方才说了,壮志凌云乃少年人心性,一柄长枪,鲜衣怒马,为国征战,故赐我凌云二字,周大人年过花甲,不懂此中含义情有可原。”
“哈哈哈。”皇上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道:“萧爱卿,你生了个好女儿啊,既有退敌的本事,又有这伶牙俐齿,实乃别人得不来的福气啊!”
父亲萧成安连连颔首:“岂敢岂敢,都是拖了皇上的鸿福,也是这丫头自小勤奋,方能学有所成。”
兄长萧河更是一脸骄傲:“正是,家妹的武功自小便不用我们操心……”
周大人仍旧锲而不舍:“这……小小女子怎能担得起凌云二字!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萧飖朝着周大人吐了吐舌头,而就在这时,当时还是皇子的宇文璟忽然说道:“周大人平叛之事未立寸功,却只会抓着这等小事让父皇烦心,实属不妥。”
萧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宇文璟,他仍旧是一幅面无表情且一本正经的样子。
朝堂之上,这位大皇子向来不说多余的话,更是极少徇私,故只要是他开了口,皇上都会听。
为了萧飖开这尊口,那可是头一次。
想想当年先帝也是个贤明的人,如今这位皇帝……可真是一言难尽。
夹杂着雨水的冷风将萧飖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不知为何,唇边笑着,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想起自己也曾经是个被父亲和兄长护的无法无天的萧凌云。
“凌云……萧凌云……”
宇文璟仍旧在嘀咕,萧飖随手抹了一把眼泪:“真不中用,这就醉了,堂堂摄政王也开始说胡话了。”
“我……我还能喝。”
宇文璟脸颊微红,但表情仍旧是严肃认真。
许是借着酒劲儿,萧飖居然伸手在他这张冷冰冰的脸上捏了一下,捏完了还不忘感慨一句:“好软……”
摄政王也曾一剑退敌,武功不差,但怎地这张脸摸起来,就和个温香软玉的姑娘似得。
不知不觉的,萧飖的这只猪蹄竟在宇文璟的脸上摸了许久。
而宇文璟竟然丝毫不反抗,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嘶,罪过罪过。”萧飖眯眼道:“我怎么能占这家伙的便宜,得赶快把他送回去,免得一会儿醉的不省人事……喂!你干嘛!”
只见宇文璟像一只大猫一样扑过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动作太大以至于打翻了萧飖的酒坛。
这家伙,耍酒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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